"我在說信任。"蘇悅的聲音像浸了溫水的刀，"聯盟願意把後背交給盟友，但盟友也該讓我們看清，這把刀不會捅在我們心口。"她示意林婉切換畫麵，老陳帶著殺手潛入雷恩舊部駐地的監控錄像開始播放，"您看，老陳隊長的戰術，和三年前刺殺我父親的手法，像不像？"
會議室裡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霍天宇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盯著屏幕裡老陳的臉，又看向卡洛斯——後者正垂眸翻著文件，仿佛完全沒注意到這場風暴。
"蘇小姐。"霍天宇重新坐下時，後背繃得像張弓，"我需要和t先生談談。"
當晚，聯盟頂樓的觀景餐廳。
蘇悅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對麵酒店23樓亮著的暖光——那是霍天宇約見t先生的房間。
林婉端著咖啡走過來，杯壁上的霧氣模糊了她的指紋："霍先生的人查了我們三個研發項目的專利，還問了您在蘇家的舊宅。"
"意料之中。"蘇悅啜了口咖啡，苦意漫過舌尖，"去給t先生送份禮，安溪的明前龍井。"她望著23樓的燈光熄滅，霍天宇的身影出現在窗邊，點燃一支煙，"他需要知道，聯盟的誠意，比他想象的更重。"
而此刻的蘇浩正蹲在臨時靶場，看著霍家士兵和聯盟特勤背靠背做戰術演練。
陳隊長舉著望遠鏡罵罵咧咧："你們聯盟的小子會不會掩護？"聯盟的新兵漲紅了臉，下一秒卻精準地用煙霧彈罩住了陳隊長的人。
蘇浩笑著拍了拍陳隊長的肩："陳叔，您當年教我的戰術，現在他們可都學會了。"
七天後，聯盟總部廣場。
卡洛斯穿著嶄新的聯盟製服站在升旗台上，右手按在胸口的徽章上："我，卡洛斯·羅伊斯，以生命起誓，效忠聯盟，服從指揮——"
"效忠聯盟！
服從指揮！"台下近千名士兵的呐喊震得旗杆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蘇悅站在觀禮席最前端，望著卡洛斯眼裡跳動的火焰，想起他交來的最後一份資料——霍天宇昨晚緊急召回了在境外的三艘運輸船。
"敵人之間並非鐵板一塊。"她拿起話筒，風掀起她的發梢，"隻要我們足夠聰明，就能讓他們彼此撕裂。"
掌聲如潮水般湧來。
蘇浩擠到她身邊，悄悄比了個"耶"的手勢。
林婉在人群裡對她點頭，目光掃過霍天宇——後者正鼓掌，眼底卻浮著層若有若無的陰霾。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地下監獄，潮濕的黴味混著電流的焦糊味。
zero蜷縮在鐵籠裡，盯著手腕上突然震動的電子鐐銬。
紅色的信號燈在他瞳孔裡明明滅滅，他裂開嘴笑了，露出染著血漬的牙齒。
"計劃b。"他對著空氣輕聲說，"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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