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熊先生也需要喝可可嗎？"蘇悅指尖堪堪碰到玩熊耳朵，整個人突然被拎著後衣領放回地麵。
陸寒收回手的瞬間，腕表金屬扣擦過她頸側，在雪白皮膚上留下淡粉色壓痕。
監控室裡的保安隊長差點打翻咖啡——總裁專屬電梯正在十八樓停靠，而那個穿著草莓圖案衛衣的少女，正用沾著巧克力漬的手指戳樓層按鍵。
"這裡像太空艙！"蘇悅把臉貼在觀光玻璃上嗬出白霧，倒映著整個金融區的霓虹在她瞳孔裡碎成星星，"陸先生每天乘電梯會不會頭暈呀？"
陸寒扯鬆領帶盯著電梯鏡麵，少女衛衣帽子裡的兔耳朵隨跳躍晃個不停。
當18層金色雙開門自動開啟時，他忽然伸手按住她頭頂的呆毛："蘇小姐。"
"嗯？"仰起的小臉還粘著曲奇碎屑。
"你的數學老師，"他屈指彈掉她肩頭不知何時沾到的微型定位器殘片，"該漲工資了。"
燈火通明的開放式辦公區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新來的實習生盯著蘇悅毛絨拖鞋上晃動的胡蘿卜掛飾，財務總監的鋼筆在年度報表上劃出長長墨跡——他們殺伐決斷的陸總臂彎裡，竟掛著個邊啃泡芙邊哼《小跳蛙》的少女。
"空調吹得手冷。"蘇悅突然把剩下的半塊泡芙塞進陸寒掌心，在三十七道驚悚目光中蹦跳著撲向總裁辦公室的智能門禁。
當虹膜掃描儀亮起紅光時，她突然轉頭露出小虎牙："要閉眼嗎陸先生？
萬一看到機密..."
玻璃幕牆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法務部新聘的哈佛高材生正手忙腳亂扶起盆栽。
陸寒看著門禁係統突然跳出的[最高權限已激活]提示，眸色暗了暗："蘇小姐睫毛上有糖霜。"
"這裡！"少女毫無預警地踮腳湊近，草莓香混著奶甜味撲麵而來。
陸寒下意識後撤半步，後腰撞上她不知何時挪到背後的裝飾花瓶，十二朵厄瓜多爾玫瑰恰好擋住監控死角。
市場部副經理的隱形眼鏡滑到鼻尖——那個看起來智商不超過十五歲的女孩，正用沾著奶油的食指在落地窗上畫函數曲線。
而他們最嚴苛的陸總，居然允許對方把草莓發卡彆在自己西裝翻領！
此刻地下車庫的黑色邁巴赫裡，蘇浩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車載屏幕亮起林婉發來的偷拍照：蘇悅正趴在總裁辦公桌上疊千紙鶴，散落的彩色便簽紙恰好遮住電腦攝像頭。
"按計劃行動。"他陰笑著點開加密賬戶，卻沒注意到行車記錄儀的紅點閃爍頻率突然異常。
頂層辦公室裡，蘇悅疊的千紙鶴正巧落在碎紙機上，翅膀陰影投在陸寒剛簽完的並購合同某處小數點。
次日清晨的茶水間，林婉對著化妝鏡第三次補口紅。
當她瞥見蘇悅抱著文件夾經過時，高跟鞋尖不著痕跡地踢翻保潔車。
漫天飛舞的a4紙中，她驚呼著去扯對方衣袖："悅悅小心！"
二十三層所有打印機突然集體卡紙。
蘇悅踉蹌間撞到綠植架，懷裡的文件夾天女散花般散開。
林婉剛要露出得逞的笑，突然發現飄到自己腳邊的竟是市場部丟失的招標底價表——而蘇悅蹲下身時，衛衣兜裡掉出的彩虹糖正巧滾到文件被修改的數據欄旁。
"林姐姐的香水味和昨天不一樣了呢。"少女垂頭整理紙張的姿勢像在采蘑菇，發絲間漏出的聲音輕如歎息，"前調橙花蜜，中調晚香玉，後調......"她忽然用鼻尖蹭過某張紙頁，"是蘇浩哥哥書房常點的沉香呀。"接續上文）
蘇悅的衛衣兜裡滾出三顆彩虹糖，在陽光折射下恰巧停在文件修改痕跡最重的數據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