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三天前聯盟會議上，大佬c喝多了拍著她肩膀說"小蘇丫頭是我救命恩人"——那年他的私人飛機在雪山迫降，是她帶著搜救隊挖了十七個小時把人扒出來的。
"地址。"她打斷陳助理，"他現在在哪兒？"
半小時後，蘇悅站在大佬c的私人會所門口。
門童要攔她，被她直接甩了張當年的醫療記錄："上麵有他肋骨斷裂的具體位置。"
頂樓茶室，大佬c正對著窗外的江景發呆。
聽見腳步聲，他猛地轉身，看見是她時喉結動了動："小蘇...我也是聽..."
"聽誰說的？"蘇悅把醫療記錄拍在茶桌上，玻璃震得跳了跳，"說我是臥底？
那您說說，影首要我瓦解聯盟，為什麼三年前我會用自己的血給您續上最後一針？"她逼近兩步，盯著他鬢角的白發，"您當時疼得喊媽，說"小蘇救我"，現在倒信起陌生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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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c的臉瞬間漲紅。
他抓起茶杯猛灌一口，被燙得直吸氣："我...我就是怕..."
"怕什麼？"蘇悅放緩語氣，在他對麵坐下，"怕我真的是臥底？
那您現在報警，讓警察查我所有通訊記錄、銀行流水。
但今天的會，您必須到。"她指節敲了敲桌麵，"因為影首要的不是聯盟瓦解，是看我們自亂陣腳。"
大佬c沉默片刻，突然抓起外套："走。
我讓司機開最快的車。"他經過蘇悅身邊時低聲道，"當年你在雪地裡跪了半小時等直升機，我記著呢。"
下午三點，蘇悅站在青藤路79號門前。
鏽跡斑斑的鐵門上掛著"危房勿近"的警示牌，透過門縫能看見樓體牆皮大片脫落。
她戴上手套，抬腳踹開鐵門——門軸發出的刺耳聲響驚飛了幾隻麻雀。
一樓大廳積著半尺厚的灰，牆上還掛著"兒童心理康複中心"的舊招牌。
蘇悅沿著樓梯往上走，每一步都揚起灰塵。
二樓走廊儘頭有間帶密碼鎖的房間，鎖孔裡插著根生鏽的鐵絲——顯然有人最近來過。
她蹲下來，用從檔案室順來的回形針挑開密碼鎖。
門開的瞬間，黴味混著某種刺鼻的化學藥劑味撲麵而來。
靠牆的鐵架上擺著二十七個玻璃罐，每個罐子裡都泡著帶編號的腦組織切片。
最裡麵的木桌上堆著十幾本實驗日誌，封皮寫著"記憶移植實驗20102012"。
蘇悅翻開最上麵那本，鋼筆字力透紙背："007號受試體出現排斥反應，情緒波動時會觸發記憶屏障。"她手指發顫，繼續往下翻，"2012.5.17007號成功植入情感記憶：父母雙亡、被蘇家收養。
後續觀察顯示，新記憶已完全覆蓋原生記憶。"
"轟——"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天花板落灰。
蘇悅猛地抬頭，看見窗外騰起的火光——有人在一樓潑了汽油！
她抓起實驗日誌往懷裡塞，轉身衝向門口，卻被倒下的房梁擋住去路。
火勢順著窗簾往上竄，熱浪烤得她臉生疼。
"鑰匙已經打開，就看她能不能承受真相。"
熟悉的女聲混著劈啪的火勢傳來。
蘇悅撞開半扇窗戶，抱著日誌縱身躍下。
落地時膝蓋重重磕在碎石上，她顧不上疼，摸出手機想報警，屏幕卻亮起條新信息："你不是你，你是"她"。"
發信人顯示為未知號碼。
蘇悅盯著那行字，火光照得她眼底發亮。
她扯下外套撲滅身上的火星，摸出隨身攜帶的銀色打火機——這是陸寒送的，刻著"紅雀"二字。
"紅雀計劃，啟動。"她對著火光輕聲說，聲音被風聲撕碎，卻在火海中清晰得像是某種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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