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組的警報聲像根細針,精準地紮進蘇悅的神經。
她盯著監控屏裡白鴉驟然收縮的瞳孔,以及他因急促呼吸而上下滾動的喉結,指尖在戰術平板上敲出極輕的節奏——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就像在給混亂的信息打拍子。
“情緒峰值突破閾值。”陳默的聲音帶著點興奮,畢竟能讓白鴉這種老狐狸露怯的機會,聯盟等了三年。
但蘇悅沒接話,她調出白鴉近三個月的行為分析報告,目光掃過“情感瓦解計劃”幾個字時,後槽牙輕輕咬了咬。
“去檔案庫,調取2010年美國安全局u.sec)的心理實驗殘卷。”她突然轉身,發梢掃過卡洛斯的肩膀,“重點查找‘回聲’子項目。”
二十分鐘後,全息投影在指揮中心展開。
泛黃的電子文檔裡,“通過重複播放特定語音,誘發目標決策混亂”的字樣泛著冷光。
蘇悅的指甲掐進掌心——母親臨終前的錄音,竟曾是白鴉用來摧毀她的武器。
“他們想用我媽的聲音毀了我。”她低笑一聲,指節抵著下巴,“卻不知道,那是我最鋒利的刀。”
通訊器突然震動,蘇浩的臉出現在屏幕裡:“徐振邦那邊,我按您說的放了風聲。”他壓低嗓子,“現在整個聯盟都在傳‘悅主精神受創,陸總代行指揮’。”
蘇悅點頭,目光投向戰術地圖上星羅棋布的基地標記:“通知各基地,今晚起夜間照明減半,通訊頻段切到最低功率。”她頓了頓,“要讓他們覺得……我們慌了。”
地下指揮所的空調突然發出嗡鳴聲。
影梟的指揮部裡,白鴉正盯著監控畫麵裡聯盟基地逐漸熄滅的燈光,指節抵著太陽穴:“首領,他們的通訊頻率亂了,像是……”
“像是要潰逃。”影梟的拇指摩挲著戰術刀的血槽,眼裡燃著狼一樣的光,“終局斬首,今晚十點。”
同一時刻,蘇悅的全息推演屏上,綠色的敵方標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中心集結。
她盯著那些閃爍的光點,忽然伸手按住屏幕——所有進攻路線的指揮信號,都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繞不開坐標37.8°,120.5°)。
“氣象站。”她輕聲念出那個地名,記憶突然翻湧——十五歲那年,她在暴雨裡追著救護車跑,母親被轉移的最後一站,就是這座廢棄的氣象站。
“白鴉的心理錨點。”她抓起戰術耳機,“他必須親手按下那個開關。”
夜色像一塊浸了墨的布,漸漸罩住城市。
陸寒站在裝甲指揮車前,戰術目鏡反射著月光:“佯攻南部營地的部隊已就位,您確定要我……”
“去。”蘇悅拍了拍他的肩,“記住,要真到像要掀了他們的老巢。”她轉身時,發間的珍珠發卡閃了閃,“林婉那邊呢?”
“緊急撤離令已經發到各部門。”林婉從陰影裡走出來,手裡攥著老式懷表——那是聯盟創立時的信物,“那些保守派現在都擠在中樞大廳,罵我老糊塗。”她忽然笑了,“但他們罵得越凶,影梟越信。”
淩晨兩點,氣象站的鐵柵欄在特勤小隊的切割器下發出刺啦聲響。
蘇悅貓著腰鑽進廢墟,黴味混著鐵鏽味直往鼻子裡鑽。
積灰的控製台前,一台老式錄音機正在運轉,磁帶轉動的“沙沙”聲裡,隱約能聽見白鴉的低語:“隻要讓她聽見那句……”
“哪句?”蘇悅的聲音像一片突然落下的冰。
白鴉猛地轉身,手中的調試器“當啷”掉在地上。
他的領帶歪在鎖骨處,額角的汗順著皺紋往下淌:“你……你不該來!”
蘇悅按下手中的錄音機。
母親的聲音混著消毒水的氣味,在空蕩的氣象站裡蕩開:“悅悅,彆怕黑,光一直都在。”
白鴉的瞳孔劇烈收縮,後退兩步撞在控製台上。
他盯著蘇悅腕間的翡翠鐲子——那是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你明明該崩潰的!”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當年實驗數據明明顯示……”
“數據會騙人,但愛不會。”蘇悅一步步逼近,戰術靴碾過地上的碎玻璃,“你研究了一輩子人心,卻忘了最簡單的道理:愛不是弱點,是鎧甲。”
警笛聲突然刺破夜色。
陸寒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影梟在後方指揮部被捕,他的人全繳械了。”
白鴉癱坐在地上,盯著牆角一塊被灰塵覆蓋的磚。
蘇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伸手抹去積灰——一行舊刻字漸漸顯露:“蘇母到此,未歸”。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凹進去的字跡,月光從破窗照進來,在“未歸”兩個字上投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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