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邊境荒原的儘頭,風沙卷起一片死寂。
一道模糊的身影佇立沙丘之上,手中骨鈴輕晃,發出細微卻刺骨的聲響。
下一秒,數百雙眼睛在黑暗中睜開。
他們衣衫襤褸,麵容枯槁,卻齊齊跪下,額頭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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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默念同一段祭語。第317章誰在聽亡者的低語續)
電波刺破寂靜,程遠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帶著罕見的顫抖:“陸總,邊境線外三十公裡出現異常集結——數百人,衣不蔽體,手持骨鈴,口中齊誦祭語……他們說……‘迎接言者歸來’。”
畫麵接通,監控影像在掌機屏幕上展開:風沙肆虐的荒原儘頭,黑壓壓的人群匍匐於地,額頭緊貼焦土,動作整齊如一。
那不是軍隊,不是暴民,而是一群眼神空茫卻燃燒著某種近乎神聖執念的信徒。
他們的嘴唇開合,與高塔中持續播放的廣播聲竟完全同步,一字不差。
“封鎖邊境,部署無人機巡航,必要時實施驅離。”陸寒立即下令,聲音冷峻如鐵。
他目光掃過蘇悅,“這些人來曆不明,極可能被精神操控,不能放任靠近城市。”
可蘇悅卻抬手,輕輕按下了通訊終端的關閉鍵。
她站在祖堂密室出口,玉璧仍貼在胸前,微微發燙,仿佛還在回應那句“血啟靈台,心承遺音”。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唇邊,那裡還殘留著剛才無意識接續祭文時的震顫感。
“他們不是敵人。”她低聲說,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落進眾人耳中,“他們是被喚醒的遺民後代——血脈裡刻著同樣的記憶,和我一樣,聽見了亡者的低語。”
空氣凝滯了一瞬。
周老踉蹌後退半步,喃喃:“不可能……那些人早在百年前就被清洗殆儘,傳聲者的血脈早已斷絕……”
“可廣播沒斷。”蘇悅抬頭,目光清澈而堅定,“它選擇了頻率,也選擇了聽眾。他們能聽見,說明他們的祖先也曾是‘守音人’。我們用槍炮對付一段被遺忘的曆史?那隻會讓真相永遠埋進黃沙。”
她說完,轉身走向裝備庫,動作乾脆利落。
“你要去?”陸寒一步攔在她麵前,眉宇間浮起壓抑的怒意與不安,“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一旦失控,你可能再也回不來!”
“正因為我回得來,才必須去。”她仰頭看他,嘴角揚起一抹極輕的笑,“你說我是呆萌蘿莉,可你也說過,這雙眼睛從不撒謊。現在,它告訴我——有人等這一刻,等了幾百年。”
她取出一枚空白錄音碟,輕輕放進隨身包袋。
沒有武器,沒有護具,隻有一支從母親遺物中翻出的骨笛,雕工粗樸,卻與玉璧共振時會產生奇異的泛音。
三小時後,蘇悅獨自立於荒原之上,風吹動她的長發與裙擺,身後是全副武裝卻不敢擅動的警戒部隊。
前方,數百名跪伏者依舊低首,仿佛時間已為他們停滯。
她深吸一口氣,將骨笛輕抵唇邊。
吹出的第一個音符並不屬於任何已知樂譜——它是玉璧在密室共鳴時留存在她腦海的頻率,混合著童年夏夜母親搖扇哼唱的小調,溫柔、悠遠,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憫。
音波擴散。
奇跡,在第三小節響起時降臨。
所有吟誦戛然而止。
那一片低垂的頭顱,緩緩抬起。
數百雙布滿風霜的眼睛,齊刷刷望向她,淚水無聲滑落,浸濕襤褸的衣襟。
沒有人說話,可空氣中仿佛有千萬根絲線被撥動,那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震顫。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顫巍巍起身,捧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銅牌,一步步走來,跪在她腳前,雙手高舉。
蘇悅蹲下,接過。
銅牌殘缺不全,正麵依稀可見蘇家徽記的輪廓——一隻銜月之鳥,環繞九道聲紋。
而當她翻轉背麵,一行細若蚊足的小字赫然映入眼簾:
“待真言者歸,啟沉默之門。”
風,忽然停了。
她握緊銅牌,指尖冰涼,心跳卻如擂鼓。
原來這場博弈,從來就不是誰掌控權力的問題。
而是——誰,能聽見這個世界真正想說的話。
她緩緩回頭,望向遠方“無塔之城”的赤紅高塔,廣播仍在繼續,亡者的低語仍未終結。
可她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那扇“沉默之門”的門檻。
而在祖堂深處,周老顫抖著翻開一本塵封已久的禁書,書頁脆如枯葉。
就在夾層即將掀開之際,一道暗影悄然掠過窗欞——
書頁上,隱約露出兩個褪色朱印:“癸亥散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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