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深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兒的,謝晚棠不知道。
不過,他混在男模隊伍裡,氣場卻是最強大的那一個。
還有,他不是說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嗎?
這怎麼算,一個星期都沒到啊?
“你……”經理看到陸宴深,第一時間沒有認出對方,這生麵孔,她沒見過,是怎麼混進來的?
裴霄站過來,“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陸總,那是我們陸太太,今晚消費多少,算我們陸總的。”
“……”
經理也很尷尬啊。
他們會所,有很多女富婆來這邊找男模消遣享樂的。
這些女富婆,有女的自己賺錢,更多的是自家男人很會賺錢,然後以工作忙為由,隻給老婆錢,一年到頭不著家,讓老婆寂寞。
所以,才出來找男模消磨時光的。
在這兒上班這麼長時間,經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老婆來這兒找男模,老公追上來的情況。
在裴霄的幫助下,男模們退了出去,許硯秋喪著一張臉,也被裴霄給請了出去。
離開前,許硯秋慫慫地給了謝晚棠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暗示她要幫她報警的話早點說。
包廂頓時被清場了,很快就隻剩下他們夫妻倆。
謝晚棠淡定地坐下來,自己拿了個叉子,吃起玻璃茶幾上的水果。
還彆說,這會所的水果還都挺甜的。
不怪它包廂費收得那麼高。
陸宴深見她那麼淡定,吃水果吃得那麼悠閒自在,本來還有點理智的他,頓時胸腔被一股莫名的怒氣填滿。
他用力甩上門,然後反鎖。
緊跟著,大踏步的朝謝晚棠走過來,謝晚棠見他一臉陰沉沉的,就覺得他很莫名其妙。
他這麼生氣做什麼?
真是奇怪得很。
隻許他州官放火,不許她百姓點燈?
那天在機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就那麼明晃晃地抱著白月光的兒子,跟白月光一起進了機場,視她這個陸太太為空氣的時候,她說什麼了嗎?
她不是坦坦蕩蕩,安安靜靜地接受了他的選擇了嗎?
這幾天,他們是不是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也不聞不問,她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去打擾過他們,多好啊?
這種安分守己,克製乖巧的好老婆,上哪兒找啊?
所以,他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她不過是跟閨蜜來會所,順道點兩個男模消遣一下,這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吧?
陸宴深走到謝晚棠跟前,轉身在她身旁落坐下來。
他也有樣學樣,拿起木桶裡的塑料叉子,叉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裡,“這裡的水果,是鑲金邊了?”
“……”
莫名其妙地問題。
謝晚棠不吭聲,懶得回答。
沒聽到謝晚棠的聲音,陸宴深扔了叉子,回頭,居高臨下睨了一眼謝晚棠。
嗬,她倒是淡定。
許硯秋離開的時候,還一副做賊心虛,不好意思地羞愧樣。
她倒好,麵無表情就算了,此時此刻,還這麼淡定坦蕩。
就好像,她跑來這兒點男模,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似的。
“我就出國一個星期,都告訴你去乾什麼了,陸太太真是一個星期的寂寞都守不住?”陸宴深挑眉質問。
將他做丈夫的權利,享受的足足的。
謝晚棠白他一眼,“陸宴深,你哪裡來的臉?”
“什麼?”陸宴深臉部線條僵硬,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他是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沒有對她動手,想著,先聊聊。
“首先,我要跟你離婚的打算並沒有停止,我先前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你讓我失望,所以,這個婚,我們必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