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過的日子?”
以前吃碗拉麵都不敢加牛肉的日子,和如今的生活一對比。
侮辱性不大,傷害性極強。
“以前那是人過的日子?”
陳風的彆墅,早已安排人打掃好。
就在兩尊武聖的旁邊。
另外一邊。
聖都。
韋氏家族祖宅。
韋光明已經出院,隻是臉色有些慘白。
堂哥偉光正看著這個被寄予厚望的堂弟,輕輕歎了一口氣,道:
“去見一見老祖吧。”
韋光明沒有說話,隻是身體不由得僵了。
許久之後,才緩緩朝祖宅的後院走去。
這裡是韋氏家族的禁地。
隻有家族另外兩位武聖,可以自由進出這裡。
其他人想要進去,必須經過韋氏家族老祖的召見。
就算是大夏武道公會總會長,或是其他家族的武聖,都不敢擅闖。
一進後院,就看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靜靜坐在樹下飲茶。
茶葉是好茶葉,隻是茶具粗糙不堪,甚至有些都有了裂紋。
女子細細品了一口。
然後歎息道:
“現在的水,真是越來越難喝了。”
“三百年前,饒是井水,都有甘甜滋味。”
茶杯的邊上,還有一個粗瓷大碗。
裡麵裝了七顆火紅色的果子,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赫然就是朱果。
韋光明這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到家族老祖。
韋千秋!
韋氏家族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位老祖。
韋光明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躬身喊了一聲。
“老祖!”
韋千秋抬頭看了韋光明一眼,發出一聲嬌笑。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
“和我年輕時的時候一樣。”
“想要找一門厲害的功法,替代家族的葵花寶典。”
“那時候我雖然是大夏年輕一代第一強者,但是我很自卑。”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地裡,把我叫作太監。”
“甚至我的孩子,都嫌棄我不男不女。”
韋光明被說中痛點,眼眶立刻有些發紅。
心中的不甘心,也漸漸上湧。
韋千秋看著韋光明說道:
“我當時也恨這個該死的葵花寶典。”
“我甚至憎恨韋氏家族。”
“我不想為了什麼家族榮耀,閹割自己的身體。”
“我當時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韋家老祖的話,說到了韋光明內心最薄弱處。
此時韋光明低著的頭,不停落下淚珠。
韋千秋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難得在心中升起那麼一絲絲情緒。
“但是直到張博文坑殺進入昆侖山的人,我爺爺一去不複返之時。”
“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總有人要去犧牲,其他人才能享受正常的生活。”
“我當時認為,韋氏家族的葵花寶典,就是一種犧牲,以此換取強大的力量,為大夏做出無私的奉獻。”
“後來我知道我錯了,葵花寶典是偉大的賜予。”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是勇氣,是決心,是一種無上的智慧。”
韋千秋將茶壺中的水倒出。
茶水凝結在空中,竟然並未落下。
韋千秋抬眼看向的韋光明。
凝結在空中的茶水,頓時化為道道水線,射向韋光明。
隻是一瞬間,韋光明就被水線束縛住。
整個人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緩緩抬起頭,有些恐慌的看著這位家族老祖。
韋千秋很漂亮,外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
一身素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無人能想到。
這是一個活了三百多歲的男性。
然在韋光明震驚的目光中。
韋千秋的身形漸漸變得魁梧,臉上甚至長出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