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祝賀聲中,各個弟兄們都出錢湊份子,來祝賀講不來的高升。
大內侍衛一般來說脾氣很暴躁,都很驕傲,而且誰也不服誰。
但是對於講不來的升官,沒有一個嫉妒羨慕的,反而認為由他當總管,那對本人都有好處的,這是一個很懂禮貌很會照顧人的大內總管。
講不來又花錢回請了弟兄,然後突然向皇帝請假,他懷念家中的父母,所以請了一個月的假。
按照常理來說,在大內總管頭一上任,就要抓得很緊,並且定出他的規矩。
所有的侍衛沒想到這講不來直接想回家看望,這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講不來直接指定黑臉貓代替他管理,黑臉貓自然不願意得罪人,就可以讓所有的侍衛輕輕鬆鬆的混上一個月。
具體保證皇帝的安全,那是職責所在,沒有一個人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早就養成了習慣,實際上不用你督促,每個大內侍衛都認真在宮內巡邏,沒有一個人敢懈怠。
新上任的大內總管請假回家的事,人家孝順父母,皇帝自然不好說什麼?
也就痛快地批準了假期,並且特地賞賜給百兩黃金,以示皇恩浩蕩,這也是皇帝收買人心的手段,用這種方法就能讓侍衛心甘情願服服貼貼為皇帝賣命。
講不來就帶上兩腳獸,一塊兒回到老家去。
兩腳獸沒什麼心眼兒,也是一個直爽的漢子,兩句話不對,就敢對你瞪眼睛。
兩腳獸很感激老大,我跟隨的人果然沒錯,沒想到進了皇宮當了大內侍衛,這都是跟老大沾的光。
講不來看到原先的村子,這心裡頭不由感到又高興又心酸,村的緊把頭那就是自己的家。
老遠看到原先的土坯房子,已經寒酸的快要倒塌了。
家中就我這麼一個男孩子,上麵有三個姐姐,父親剛剛五十出頭,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這日子怎麼過得這麼寒酸?
這一進院子裡就聽見了吵鬨聲。
看見父親低聲下氣的正哀求著。
“東家,這頭毛驢,你說什麼也不能牽走,家裡磨麵還是耕地,全都靠這頭毛驢,你也知道我的老婆有病,看病就到鎮裡去,全得靠這頭毛驢騎著去。
這麼多年,每年打下的糧食我都還給你,按道理說,我兒子丟失的那個牛犢子,早應該還清了債務。
再說我的小子因為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下落,也不知道活著死著,為這事兒孩兒他媽眼睛都哭的快瞎了。
你就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這次吧。”
一個老婦人,已經頭發花白了,此時正顫巍巍的抓住毛驢的韁繩不鬆手。
一個滿臉橫肉大肚子的財主,身上穿著綾羅綢緞,上去一巴掌打在老婦人的臉上。
“你這個老乞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毛驢我要定了。
如果你們家想犁地,我那裡有現成的耕牛,你可以顧著去犁地!
再說了你去鎮裡看病,也可以再把這這頭毛驢租過去,也不耽誤你騎著。
我那條丟失的小牛犢,那是一條母的。
還有你這老頭子說話怎麼這麼沒良心?
你說每年還的糧食早就還清了,你這是放屁,你想想我母牛長大了,然後就會下小牛犢子,到現在為止,會下多少個頭牛,你這一輩子也還不清我的債務。
就拿你這條毛驢抵債,你還心疼啊?
是我家那姑娘回來探親,看中了你這膘肥體重的毛驢,我這才過來要你家的毛驢,這是給你麵子,你真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