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歡歡晦暗的眼看著鄭郝,鄭郝也在看著她,臉色複雜。
眼前的船娘,到底經曆了多少的摧殘呢?
紅疙瘩爬滿了她柴瘦的手臂,女孩的臉上餓得都塌陷了顴骨。原本短而柔順的蘑菇頭白發,此刻亂糟糟的,粘稠地裹成了一團。
“你...你還好吧?”
上前兩步,鄭郝伸手就摸在了她的手臂濃瘡上。
白歡歡臉色一驚!
“你...你撒開!”
她不是怕鄭郝摸她,而是怕自己的膿血,臟了鄭郝的手。
對方那副公子哥的白淨樣子,一定很討厭自己了吧?
活動著身體想要推開鄭郝,可久經虛弱的身體,哪能有力氣推開他?
“噗通”一聲,白歡歡身體前傾,落在了鄭郝的懷裡。
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想要掙紮,拚命離開鄭郝的身邊。不由得身體一軟,卻被鄭郝抱起,一步一步走出了囚籠。
“喂!”
“我不是說了嗎?”
“我要的就是這艘船娘,不用她,我怎麼上比賽?”
“你們就這麼對待我的船娘的?!”
“是不想讓我上比賽嗎?!!!”
嗬斥聲陣陣,白歡歡瞪大著雙眼,臉上全是不敢置信。
這家夥...
這家夥在說什麼啊?
他要開自己?!
他不怕死的嗎?!
“呃...”
“爺!爺我不知道啊!”
“周勝總管隻說留著她,讓您看看就好!他也沒說,您就是要開這艘船娘啊...”
d!
他怎麼想得到,還真有人要開這玩意啊?還是個公子哥?
怎麼?這年頭公子哥都喜歡找刺激?
“嗬~”
“我不管你們怎麼推脫狡辯!”
“總之,想讓我上比賽,現在這艘船娘得跟著我,沒問題吧?”
鄭郝不容抗拒的聲音傳來,侍奉嘴巴張了張:“爺!我們這...這的船娘,沒有贖身的話,是不能外出的...你,你選擇了她,我們會馬上給她治療,轉移居住地的!”
“不行!”
“我現在就要帶她出去!”
“有什麼事,你讓周勝來和我說!”
“爺!爺!你這...你這...”
眼看著鄭郝抱著白歡歡已經走出了長廊,侍奉抓耳撓腮,一邊走一邊就撥通了周勝的電話。
“喂...周總管...那個家夥,真的要開【災難號】啊...”
......
“踏踏踏~”
狹長陰暗的長廊走到了儘頭出口處。
等到再次經過【鯊齒】的房間時,對方特意換了一身更加暴露的黑色三點式,嘴裡叼著根香煙。正嫵媚的倚在牆邊,展示著自己的黑絲大長腿,挑逗的看著鄭郝。
“怎麼樣?”
“我都說了吧?這裡麵,除了我...沒有船娘更適合你!”
“我耐撞,更“耐撞”,床上船下的攻擊力也強!不說在這裡陪你拿第一,就是出去了,參加正式比賽,我也未必不能上場,幫你爭一爭名次啊...”
“進來吧~”
“今晚我們深入交流下,促進下感情,身體協調,好應對明天的比賽!”
拍了拍漆黑的柵欄,【鯊齒】扭著臀,一副等君采銜的模樣。
她全然沒看鄭郝懷裡的白歡歡一眼。
她知道:這船娘不僅害死了六名航海士,還馬上要報廢了!
鄭郝再傻,也不能開她吧?
扭著臀,【鯊齒】躺在了氣墊船上,展示著渾身密密麻麻的紋身改造口,像極了“符文戰士”在展示著她的“符文”。
可...
這一次,鄭郝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路過了柵欄。
“抱歉...”
“你是個好船娘,你適合更好的【航海士】...”
發了張【好船卡】,鄭郝抱著白歡歡,徑直登上了路道儘頭的樓梯,一路朝著“船娘池”外走去。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