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嚴北冥反手將林浮生扯到身後,同時袖中飛出一道寒光,正中密室頂部的油燈。燈火驟滅,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濃鬱的甜香已經滲透進來,雖然林浮生第一時間屏住呼吸,但還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香氣顯然經過特殊配製,即便不直接吸入也能通過皮膚滲透。
"用內力逼出毒氣,記住辟毒心法的要訣。"嚴北冥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氣沉丹田,運轉周天..."
林浮生急忙依言運功,隻覺一股清涼之意自丹田升起,驅散了幾分眩暈。但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密室頂部突然傳來"哢嚓"一聲響,接著就是大片泥土簌簌落下。
"他們在挖地道!"林浮生驚道。
"不,他們早就挖好了。"嚴北冥冷笑,"這些毒蟲的老巢向來四通八達,地道網絡比老鼠還要複雜。今晚這是鴻門宴啊。"
話音未落,頂部的洞口已經被挖通。幾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滑了下來,借著從洞口透入的月光,林浮生看清了他們的裝扮——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青色麵紗,腰間掛著毒藥包,手中握著泛著寒光的短刃,正是蛇門的殺手。
"嚴北冥,你還真是讓人好找啊。"為首一人陰惻惻地說道,聲音沙啞難聽,"二十年不見,還是這麼謹慎。這密室布置得不錯,可惜..."
"可惜什麼?"嚴北冥淡淡道。
"可惜你太過自信,以為區區一間密室就能保住你的秘密。"那人冷笑,"青龍會的眼線遍布天下,就連你這個藏身之處,我們也是三年前就發現了。"
"那你們為什麼現在才來?"
"自然是等時機成熟。"對方說著,取出一個青瓷瓶,"這些年你一直在調查我們,搜集證據。現在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林浮生見師父神色凝重,知道那瓷瓶裡裝的定然是劇毒。果然,對方輕輕晃動瓶子,一股更加濃鬱的香氣彌漫開來。這次不光是頭暈,連四肢都開始發軟。
"小心,這是"醉魂香"。"嚴北冥提醒道,"蛇門的獨門毒藥,聞之則醉,沾之則死。"
"果然見多識廣。"黑衣人陰笑,"不愧是當年和我們蛇門打過交道的高手。不過今晚,你恐怕要折在這裡了。"
說著,他猛地將瓷瓶擲向地麵。嚴北冭眼疾手快,一掌拍出,勁風呼嘯,將瓷瓶擊飛。但其他黑衣人早已準備就緒,紛紛掏出暗器擲來。
銀針破空,寒光點點。嚴北冥不慌不忙,雙掌翻飛,掌風如刀,將飛來的暗器一一擊落。但有幾枚角度刁鑽的銀針還是突破了防禦,直取要害。
千鈞一發之際,林浮生縱身而起,揮劍斬落那幾枚暗器。這些天的實戰訓練總算沒白費,他已經能夠在危急關頭做出本能反應。
"徒兒小心!"嚴北冷突然大喝。林浮生隻覺背後生風,急忙側身閃避。一把淬毒的短刃擦著他的後背劃過,所幸隻是劃破了衣衫。
"這小子反應不錯。"暗算未遂的黑衣人冷哼,"難怪能做嚴北冥的徒弟。"
"廢話少說!"為首者厲喝,"動手!"
話音未落,數道人影已經撲了上來。他們的武功並不算高,但配合默契,而且招招狠辣,直取要害。最棘手的是他們的武器都淬了劇毒,一旦被劃破皮膚就會斃命。
嚴北冥不敢大意,運起全身功力應戰。但見他雙掌翻飛,勁風呼嘯,將幾個黑衣人逼得連連後退。那些暗器雖然陰險,卻始終無法突破他的掌力防禦。
林浮生則專心應付另外兩個敵人。這些天的實戰經驗讓他進步很快,已經能夠從容應對。他將師父教導的基礎劍法發揮得淋漓儘致,一招一式雖然不夠華麗,但實用有效。
"這些毒物,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嚴北冥冷哼一聲,突然變招。他雙掌一合,內力激蕩,發出一聲悶雷般的響動。
強大的掌力將周圍的黑衣人都震退數步。趁此機會,嚴北冥疾衝向其中一人,五指如鉤,直取其咽喉。那人慌忙後退,卻見嚴北冥突然收招,左掌一翻,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一聲慘叫,那人的手腕瞬間被捏得粉碎。短刃墜地,他踉蹌後退,卻被嚴北冥欺身而上,一掌拍在胸口。"砰"的一聲悶響,那人直接被打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點子紮手!撤!"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急忙下令。其他人紛紛掏出煙霧彈,準備撤退。
但嚴北冥豈會讓他們輕易脫身?隻見他身形一閃,已經攔在洞口前。"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說著,他雙掌再次拍出。
"轟!"巨大的掌力將兩個黑衣人擊飛,重重摔在地上。其他人見勢不妙,紛紛取出暗器,準備拚命。
就在這時,密室外突然傳來打鬥聲。緊接著,一個喊聲響起:"上麵有埋伏!小心!"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不好!中計了!"
原來嚴北冥早有準備,在密室外埋伏了高手。這些蛇門殺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已經落入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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