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引開他們。"映雪說,"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那個地方......"她意味深長地說,"會有很多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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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浮生若有所思:"就像師父說的,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不。"映雪搖頭,"在那裡,真假都是虛幻。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本心。"
她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你們抓緊動身吧。對了......"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包袱,"這是一些補給,還有幾味藥。如果毒發得厲害,就按照我寫的方子服用。"
明川接過包袱:"多謝師姐。不過,我還是想知道......"
"等你們找到玄陰草,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映雪說,"包括二十年前的真相,還有你妹妹的事。"
她說完,縱身躍上山崖:"記住,一定要在三天之內找到玄陰草。否則......"
話未說完,她已經消失在夜色中。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喊殺聲。
"我們也走。"林浮生說,"趁他們還沒追上來。"
兩人取出地圖,按照映雪指示的方向前進。這條路確實隱蔽,藤蔓遮掩下幾乎看不出是條路。但走了一段就發現,路邊的草木都有特殊的記號,顯然是有人特意做的標記。
"你師姐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林浮生說。
明川點頭:"是啊。看來她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準備。隻是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等找到玄陰草再說吧。"林浮生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趕路。"
兩人加快腳步。這條路雖然隱蔽,但地勢並不算太難走。唯一麻煩的是,越往前走,迷霧就越重。月光透過濃霧,在地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小心。"明川突然停下腳步,"前麵有東西。"
林浮生凝神看去,隻見迷霧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定睛細看,竟是幾具枯骨。骨架完整,像是死去不久的人。
"這些人......"
"彆管。"明川說,"師姐說過,這裡的東西都不能相信。"
林浮生點點頭,兩人繞過枯骨繼續前進。但沒走多遠,又看見一具枯骨。這具骨架的姿勢很奇怪,像是在指著什麼方向。
"那邊好像有東西。"林浮生說。
順著骨架指的方向看去,隱約能看見一個山洞。洞口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有人在裡麵。
"會不會是其他人也找到了這條路?"明川問。
"不對。"林浮生搖頭,"你看那些光,顏色不太對。"
確實,那些光忽明忽暗,顏色也時紅時綠,顯得很不自然。兩人正要繞過去,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川......"
明川渾身一震:"妹妹?"
一個少女的身影從山洞裡走出來。她麵容清秀,但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正是明川的妹妹明珠。
"妹妹!"明川激動地要上前。
"等等!"林浮生攔住他,"彆忘了師姐的話。這裡的東西都不能相信。"
"可是......"
"小川......"明珠又叫了一聲,"哥哥,救救我......"
她踉蹌著往前走,似乎隨時會倒下。明川心如刀絞,但還是強忍著沒動。
"這不是真的。"他咬牙道,"妹妹還在城裡,不可能在這裡。"
果然,那個"明珠"走了幾步,身形突然變得扭曲。片刻之後,竟然化作一團黑霧消散了。
"這是......"
"障眼法。"林浮生說,"看來師姐說得對,這地方真的能影響人的心智。"
明川深吸一口氣:"差點中計了。"
"走吧。"林浮生說,"天快亮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兩人繼續前進,這次更加警惕。果然,路上又遇到了好幾次類似的幻象。有的是熟人的模樣,有的則是一些詭異的場景。但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兩人都不為所動。
就這樣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前方的迷霧漸漸散去,露出一片山穀。果然如映雪所說,穀中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樹。
"就是這裡了。"林浮生說。
兩人快步走到槐樹下,果然發現了一個石洞。洞口被藤蔓遮掩著,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就是去九幽洞的路?"明川問。
林浮生點點頭:"應該是了。不過在進去之前......"他取出包袱,"先吃點東西,養足精神。我總覺得,接下來會遇到更不尋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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