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冷風吹散了碼頭方向的濃煙。林浮生帶著人趕到西郊水榭時,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遠處時不時傳來的喊殺聲,提醒著城中依然戰事正酣。
"果然有人來過。"魏平檢查著地上的腳印,"而且不止一個人。"
林浮生點頭。地上的腳印雜亂,顯然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水榭柱子上的刀痕,深可寸許,透著一股狂暴的氣勢。
"是狂刀的刀法。"林浮生說,"他來過這裡。"
話音未落,一聲清越的刀鳴從遠處傳來!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似乎在示警。
"是師兄的訊號!"林浮生臉色一變,"他有危險!"
眾人循聲趕去,沒跑多遠就聽到激烈的打鬥聲。一片月光下的空地上,狂刀正在與一個黑衣刀客激戰。兩人的刀光交織,每一招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好刀法!"趙無忌讚道。
確實是好刀法。那黑衣人的刀法陰狠詭譎,與狂刀的狂放路子形成鮮明對比。兩人你來我往,刀氣縱橫,竟是不分勝負。
"小心!這人不簡單!"林浮生提醒。他已經看出,對方的刀法中暗藏殺機,每一招都在積蓄力量,準備致命一擊。
狂刀似乎也發現了這點。他突然變招,刀勢由狂轉柔,竟有幾分太極的意味。這是他這些年在江湖上遊曆所悟出的新招。
"有意思。"黑衣人開口了,聲音沙啞,"沒想到狂刀周不惜還有這等變化。"
"彼此彼此。"狂刀冷笑,"魔教的人什麼時候也開始用刀了?"
"什麼?"林浮生心中一動,"他是魔教的人?"
"不錯。"黑衣人也不否認,"不過今天我來,不是為了打鬥。"
"哦?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這個。"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天魔令,你應該知道吧?"
狂刀臉色一變:"這令牌不是已經......"
"銷毀了?"黑衣人冷笑,"那隻是假象。真正的天魔令一直在我們手中。今天出示此令,就是要告訴你們,魔教從未消失過。"
林浮生插話道:"所以你們一直在暗中活動,就是為了尋找天書和銅鏡?"
"聰明。"黑衣人看向他,"不愧是嚴北冥的弟子。不過你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什麼意思?"
"真正的好戲已經開始了。"黑衣人說,"此刻城中那些混亂,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行動......"
他話未說完,狂刀突然出手!一道淩厲的刀光直取對方咽喉。黑衣人倉促格擋,卻發現這一刀竟然蘊含著一股奇特的力量,震得他虎口發麻。
"不錯!"黑衣人退開幾步,"這些年你的刀法又精進了。"
"廢話少說!"狂刀冷聲道,"天魔令現世,必定不是什麼好事。說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黑衣人突然轉身就走,"不過在此之前,先領教一下我的天魔八式如何?"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狂刀身後!手中長刀裹挾著一股詭異的黑氣,直取要害。
狂刀早有防備,單刀橫掃,擋住這凶險一擊。但黑衣人的刀法確實不凡,八式連環,每一招都暗含殺機。
"這是......"林浮生看出了門道,"魔教的天魔刀法!"
確實是天魔刀法。這門刀法本是魔教鎮教絕學,但因為過於霸道,修煉者大多都會走火入魔。
"小心他的第七式!"林浮生提醒道,"那一式最是陰毒!"
話音未落,黑衣人的刀勢突變。刀光暗淡,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狂刀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牽引,竟然不由自主地被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