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渾身是血,手中的雙刀早已卷刃。但他依然死死守在據點前,一次又一次擊退敵人的進攻。
"死守住!"他聲嘶力竭地喊著,"絕不能讓他們靠近陣眼!"
據點內的形勢卻越發危急。聖教的人不斷湧來,他們的武功詭異難測,而且毫不畏死。有人被斬斷手臂還在前衝,有人腹部中刀也不退讓,瘋狂地用自己的血肉堆砌出一條通往陣眼的血路。
"瘋子,都是瘋子!"有手下驚恐地喊道。
確實,這些聖教徒的眼中都泛著詭異的紅光,表情猙獰,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們身上的血霧在空中彌漫,漸漸染紅了整個戰場。
狂刀心中一沉。這種狀況他再熟悉不過——血煞之術。聖教的獨門秘技,能讓人陷入瘋狂,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但代價是燃燒自己的生命。
"大人!"一個手下指著某個方向,"您看!"
遠處,幾隊錦衣衛正在悄悄包抄。他們沒有直接參與戰鬥,而是在尋找戰場的薄弱點。一旦找到突破口,就會發動致命一擊。
"該死!"狂刀咬牙,"援軍怎麼還不到..."
話音未落,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據點內傳來。一個聖教徒不知何時突破了防線,衝到了陣眼附近。雖然被守衛當場斬殺,但他的血灑在了陣紋上。
血液如同活物般滲入陣紋,原本平靜的符文突然亮起血紅色的光芒。一股詭異的波動從地底傳來,整個據點都在震動。
"不好!"狂刀臉色大變,"陣法要被激活了!"
果然,越來越多的聖教徒開始自殺式的衝鋒。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隻要能讓鮮血灑在陣紋上就心滿意足。每一滴血都會讓陣法的力量增強,光柱也越發明亮。
"給我擋住!"狂刀不要命地衝向陣眼,想要阻止這場瘋狂的獻祭。
但敵人實在太多了。刀光劍影中,狂刀渾身染血,傷痕累累。一個聖教高手趁機欺近,長劍直取他的心窩。
"鐺!"
一聲清脆的兵器碰撞聲響起。林浮生不知何時出現在狂刀身旁,短劍架住了致命的一擊。
"你..."狂刀愣了一下,"終於來了!"
"抱歉,路上耽擱了一會。"林浮生說著,劍光一閃,逼退了幾個圍上來的敵人。
"陣眼!"狂刀大喊,"必須阻止他們!"
林浮生掃了一眼形勢。此時陣紋上已經染滿了鮮血,符文的光芒越發刺目。那些聖教徒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前仆後繼,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有古怪。"林浮生說,"他們的舉動太反常了。"
"血煞之術。"狂刀一邊砍殺一邊解釋,"但我從未見過這麼瘋狂的場麵。"
林浮生心中一動:"難道和地下密室那邊..."
話未說完,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血色光柱衝天而起,將整個夜空都映照成了詭異的紅色。一個巨大的虛影在光柱中若隱若現,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來不及了!"狂刀絕望地喊道。
林浮生卻異常冷靜:"未必。季前輩說過,陣法要在子時三刻才能完全啟動。現在..."他抬頭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那該怎麼辦?"
"你守住這裡。"林浮生說,"我去陣眼!"
說完,他突然加速,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陣眼。沿途的敵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的劍氣掃飛。但越靠近陣眼,血霧就越濃鬱。那些血霧中蘊含著詭異的力量,讓人神智昏沉。
"小心!"狂刀的提醒聲從身後傳來。
林浮生急忙側身,一柄長劍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出手的是一個聖教高手,劍法淩厲,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