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眼處肆虐的能量突然暴走,血光衝天。林浮生和狂刀被強大的衝擊波掀飛,狠狠摔在地上。那個白發老者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都被血霧吞噬。
"退!快退!"林浮生掙紮著爬起來,拉著重傷的狂刀後撤。
四周的空氣變得極其狂暴,像是無數把無形的利刃在肆意切割。地麵開始龜裂,陣紋中的血液沸騰翻滾,化作一團團血霧升騰而起。那些血霧中似乎蘊含著某種詭異的意識,在空中扭曲變形,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吼。
"陣法...要失控了..."狂刀咳出一口血,"我早該想到的,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能否控製陣法,隻要能打開通道..."
林浮生扶著他躲到一處廢墟後,快速檢查他的傷勢。狂刀為了掩護他破壞陣眼,硬生生用身體擋住了大部分攻擊,此時已經傷痕累累,氣息微弱。
"彆管我了。"狂刀虛弱地說,"你快走..."
"閉嘴!"林浮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含著。"
那是清雪之前給他的藥丸,據說有穩定氣血的功效。狂刀含住藥丸,果然感覺好了一些。
然而形勢卻越發危急。失控的能量開始席卷整個據點,所有的建築都在劇烈震動,不時有房屋倒塌。那些陷入瘋狂的聖教徒完全不顧生死,繼續向陣眼湧去,用自己的血肉獻祭。
"他們瘋了!"有人驚恐地喊道。
確實,每一具獻祭的屍體都會讓陣法的力量更加暴虐。血霧在空中交織,漸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央,隱約可以看到一道裂縫正在緩緩打開。
"那是..."林浮生眯起眼睛。
"空間裂縫。"狂刀說,"二十年前聖教就是想打開這個通道,但功虧一簣。沒想到他們竟然..."
話音未落,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鎮南王!"有人喊道。
果然,一隊騎兵正在快速靠近。為首的鎮南王一身戎裝,威風凜凜。他的身後還跟著大批錦衣衛和影衛,顯然是有備而來。
"結陣!"鎮南王一聲令下。
騎兵立刻列陣,將整個據點團團圍住。錦衣衛和影衛也各就各位,布下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王爺!"白發老者不知何時掙脫了血霧的束縛,踉踉蹌蹌地跑到鎮南王馬前,"陣法已經..."
"做得不錯。"鎮南王淡淡地說,"雖然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些,但問題不大。"
老者大喜:"王爺果然早有準備!"
"當然。"鎮南王環視四周,"為了今天,本王準備了整整二十年。"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定睛一看,赫然是一麵和七星鏡一模一樣的銅鏡!
"這是..."老者瞪大眼睛,"北鬥鏡!"
"不止如此。"鎮南王又取出一麵銅鏡,"南極鏡。"
兩麵銅鏡在他手中發出幽幽的光芒,與空中的血色漩渦遙相呼應。
"原來如此。"林浮生喃喃道,"難怪他會放任聖教行動,原來是要..."
"借他們的力量打開通道。"狂刀咬牙,"然後再漁翁得利!"
確實,鎮南王手中的兩麵銅鏡似乎能穩定空間裂縫。隨著他注入真氣,兩道光柱從鏡麵射出,直指漩渦中心。原本狂暴的能量漸漸平穩,裂縫也在緩緩擴大。
"二十年前那一戰,本王就發現了這個秘密。"鎮南王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可惜當時功力不夠,無法駕馭這股力量。但現在...哈哈哈!"
老者卻有些慌亂:"王爺,照說還要七星鏡配合,才能..."
"七星鏡已經碎了。"鎮南王冷笑,"不過沒關係,有這兩麵鏡子足夠了。至於你們..."他看了看老者,"現在已經沒用了。"
老者臉色大變,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道寒光就從背後透胸而過。一個影衛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手中的長劍無聲無息地取走了他的性命。
"王爺!"老者不甘地倒下,"您...答應過..."
鎮南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抬頭望向空中的漩渦:"傳令下去,殺光所有聖教餘孽。一個不留!"
頓時,無數刀光劍影在黑夜中閃耀。那些陷入瘋狂的聖教徒雖然悍不畏死,但在訓練有素的軍隊麵前依然不堪一擊。很快,據點內外就響起了陣陣慘叫。
"真是個狠角色。"狂刀冷笑,"明明是他指使聖教行動,現在又要趕儘殺絕。"
林浮生卻皺起眉頭:"不對勁。他為什麼不先控製陣法,反而急著清場..."
話音未落,一陣簫聲突然從遠處傳來。這次的簫聲和之前完全不同,不再是清越悠揚,而是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律動,仿佛能直接勾動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