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他突然咬破藏在牙齒裡的毒囊。頓時,一股腥臭的黑氣從他口中噴出。他的身體開始急速腐爛,轉眼間就化作一灘膿水。
"彆讓他得逞！"清雪突然喊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灘膿水突然暴漲,化作一團黑霧向四周擴散。所有接觸到黑霧的生物都會立刻死亡,就連地上的草木也在瞬間枯萎。
"這是..."林浮生臉色一變。
"屍毒！"清雪說,"這種毒極其霸道,而且會隨風擴散。如果讓它繼續蔓延,方圓十裡都會變成死地！"
"怎麼辦？"楊勇問。
清雪想了想："我這裡有峨眉的清心香,可以暫時阻擋毒氣。但要徹底化解,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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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商蕭突然上前一步。他手中玉簫一轉,擺出一個奇特的姿勢。簫聲驟起,但這一次的曲調與之前完全不同。那聲音如同潮水般洶湧,又如同烈火般熾烈。
"這是......"清雪一愣,"昆侖的焚心曲？"
確實,這正是昆侖派失傳已久的焚心曲。這首曲子本是用來驅邪辟毒,但因為威力太過霸道,連演奏者也會受到反噬,所以早已失傳。沒想到商蕭居然會這一手。
在簫聲的作用下,那些黑霧開始消散。但商蕭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嘴角甚至滲出血絲。顯然,演奏焚心曲對他的負擔極大。
"夠了!"林浮生喊道,"住手!"
但商蕭置若罔聞,依然在吹奏。簫聲越來越急促,那些黑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但他的情況也越來越糟,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清雪突然掐訣念咒。一道青光從她手中射出,籠罩在商蕭身上。這是峨眉的護心術,可以幫助他抵擋焚心曲的反噬。
終於,在簫聲的作用下,所有的屍毒都被驅散。但商蕭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暈倒在地。還好清雪及時扶住了他,否則就要摔倒在地。
"他沒事吧？"林浮生問。
清雪把了把脈："暫時無礙,但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施展音功了。"
林浮生點點頭,又看向楊勇："清點一下傷亡。"
楊勇很快就統計出了數字：死了七個士兵,重傷三個,輕傷十幾個。考慮到敵人的實力,這個損失已經算是不大了。
"必須儘快趕路。"狂刀說,"這一戰動靜不小,肯定會引來更多追兵。"
林浮生表示同意。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戰場,把傷員安置在馬車上,繼續趕路。至於那些死去的士兵,隻能就地掩埋。
馬車再次啟程。林浮生回頭看了一眼戰場,若有所思。這一戰雖然取勝,但敵人顯然還有後手。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是有備而來。這說明他們的行蹤早就暴露了。
"情況不太妙。"楊勇說,"如果敵人在前麵設伏......"
"不用猜了。"狂刀說,"他們一定會設伏。問題是,我們還能相信誰？"
確實,這次埋伏太過蹊蹺。敵人不僅知道他們的行蹤,連具體路線都了如指掌。這說明內部可能出了叛徒。
"先趕路吧。"林浮生說,"等到了下一個據點,再從長計議。"
馬車繼續在夜色中前行。狂刀趕著馬車,林浮生和清雪則輪流照看商蕭。這一路上他們都不敢放鬆警惕,生怕敵人再次偷襲。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一座小鎮出現在眾人眼前。這是他們在北上途中的第一個落腳點,本該是安全的中轉站。但現在看來,任何地方都可能藏著危機。
"到了。"楊勇說,"前麵就是清水鎮。"
林浮生點點頭："派人進鎮子打探一下情況。"
就在這時,商蕭突然皺眉,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用儘全力說出兩個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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