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之戰後的第三天,清雪獨自潛入太子府。她輕車熟路地避開巡邏的侍衛,直奔書房。太子雖死,但她總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書房裡一片狼藉,顯然有人已經搜過。但清雪的目光卻被一處不起眼的暗格吸引。那裡有一道極淺的劍痕,與林浮生的劍法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她輕輕推開暗格,裡麵赫然是一封密信。
信紙已經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開篇第一句就讓清雪倒吸一口冷氣:
"太子殿下,天外飛仙劍譜已尋獲其三,剩下兩部恐怕還在那人手中......"
落款是"青城山莊趙無極"。日期顯示這封信寫於三年前,正是嚴北冥遇害前夕。
清雪正要仔細查看,突然聽見腳步聲。她迅速藏好信件,閃身躲到屏風後。
"大人,沒找到。"一個聲音說。
"繼續找!"另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那封信一定還在這裡。"
清雪屏住呼吸。說話的是錦衣衛指揮使楊廷,也是太子的心腹。那信對他來說顯然非常重要。
"大人,"屬下猶豫道,"就算找到信,現在太子已經......"
"住口!"楊廷厲喝,"太子的計劃不能就此終止。隻要找到那兩部劍譜,我們就還有機會!"
"可是那林浮生手中的天機印......"
"天機印確實厲害,"楊廷冷笑,"但你們以為,這就是天外飛仙劍譜的全部嗎?"
清雪心中一動。她想起當日在冰河之戰時,太子最後的話:
"這才是天外飛仙劍譜真正的威力......"
"大人的意思是......"
"太子隻是一步閒棋。"楊廷說,"真正的棋局,現在才要開始。"
他頓了頓:"去青城山莊,告訴趙無極,計劃照常進行。"
清雪默默記下這些話。等人都走後,她迅速取出密信,卻發現後麵還有幾行小字:
"龍氣彙聚,天機將變。五部劍譜齊聚之日,便是太古重現之時......"
她剛要繼續看,突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抬頭一看,窗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青衫,麵容模糊不清,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他靜靜地看著清雪,也不說話。
清雪警覺地後退,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但那人卻突然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再看密信,上麵竟然多了一行字:
"該來的,終究要來。"
字跡詭異,像是憑空出現的。更可怕的是,這字跡清雪認得——正是嚴北冥的筆跡!
她不敢久留,迅速離開太子府。一路上心緒難平,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
回到住處時,林浮生正在院中練劍。天機印放在一旁,印麵上的龍形圖案若隱若現。
"浮生,"清雪上前,"我發現了一些事。"
她將密信的事告訴林浮生,包括那個詭異的青衫人。林浮生聽完,沉默良久。
"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他取過天機印,"你看這龍形圖案,其實是一個指引。"
"指引?"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師父會在臨死前將天機印傳給我。"林浮生說,"現在我明白了,他是要我順著這個指引,找到真相。"
"五部劍譜......"清雪若有所思,"所以天外飛仙劍譜其實有五部?"
"不止如此。"林浮生說,"你還記得地下室那口巨鼎嗎?鼎上的紋路其實是一幅地圖,指向五個不同的方位。"
他取出一張紙,快速畫下五個位置:"青城山莊隻是其中之一。其他幾處是......"
話未說完,天機印突然震動。印麵上的龍形圖案光芒大作,映照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青衫人竟然就站在院中!
"是你......"林浮生拔劍,但青衫人已經消失。
地上卻多了一個劍形的符號,指向東北方。那裡,正是傳說中的劍塚所在。
"走。"林浮生當機立斷,"我們必須搶在楊廷之前找到劍譜。"
"等等。"清雪攔住他,"你沒發現嗎?這一切太巧了。那個青衫人,密信,包括天機印的指引......"
"你是說......"
"有人在暗中布局,"清雪說,"而我們,可能正在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林浮生沉思片刻:"不管是不是局,我們都必須查清真相。為了師父,也為了天下蒼生。"
他看著天機印:"既然有人要下一盤大棋,那就陪他好好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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