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冰原,寒風如刀。林浮生和清雪跟隨雪族首領巴圖渡過一條結冰的大河,來到一片被積雪覆蓋的穀地。穀地中零星分布著一些冰屋,遠處的山坡上能看見成群的雪羊。
"這就是我族的冬營地。"巴圖指著前方說道,"每到寒季,我們就會遷到這裡來。這裡背風,而且有溫泉,比外麵暖和得多。"
三天前,巴圖帶著一支雪族狩獵隊來到玉門關,說是想要結盟對抗異族人。經托木爾引薦,林浮生才知道雪族原本就是諾揚部落的一支,後來因為要守護某個秘密,才獨自遷居到這片冰原。
"首領說的可是地下的那處溫泉?"清雪問道。她已經注意到冰屋周圍的積雪有些融化的痕跡。
"正是。"巴圖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這處溫泉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寶物。不僅能取暖,溫泉水中還蘊含著特殊的力量。我族的戰士就是靠它來抵抗極寒。"
說話間,已經來到部落中心。幾個雪族戰士正在一片空地上演練搏擊之術。他們赤裸著上身,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但行動異常靈活。
"寒髓功。"巴圖解釋道,"這是我族秘傳的功法,能讓人在極寒之地如履平地。"
林浮生仔細觀察那些戰士的動作。他們的招式簡單直接,但每一下都帶著一股剛猛的力道,似乎完全不受寒冷影響。
"不過......"巴圖話鋒一轉,"最近這處溫泉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
"水溫在下降。"巴圖神色凝重,"而且泉水中的力量也在減弱。我懷疑是有人在暗中破壞。"
他帶著二人來到一處冰洞。洞內溫暖如春,中央有一汪碧綠的溫泉,正冒著嫋嫋熱氣。但仔細看去,能發現泉水邊緣已經結起了一層薄冰。
"不對勁。"林浮生取出天機印,"這溫泉下麵......"
"也發現了嗎?"巴圖說道,"泉眼下麵似乎埋著什麼東西。我們派人潛下去查看,但那裡的水壓太大,沒人能靠近。"
清雪蹲下身,將手伸入泉水:"這水溫還在繼續下降。如果任由它這樣發展,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結冰。"
"所以我們才來尋求幫助。"巴圖說道,"異族人最近在四處搜刮寒鐵和其他奇物,我懷疑他們也盯上了這處溫泉。一旦讓他們得手,我族就要被迫遷離這片冰原。"
林浮生沉吟片刻:"首領可知道溫泉下麵埋的是什麼?"
"根據族中典籍記載,那裡可能藏著一件上古法器。"巴圖壓低聲音,"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但肯定與異族人要找的東西有關。"
"上古法器......"林浮生若有所思,"難怪天機印會有反應。這處溫泉恐怕不簡單,很可能是當年封印天外力量時留下的。"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名雪族戰士快步跑來:"稟報首領,東麵發現異族人的蹤跡!"
"多少人?"
"約莫三十騎,正在搜索什麼。"戰士說道,"他們帶著一種奇怪的法器,能在雪地上留下發光的痕跡。"
巴圖臉色一變:"是"尋蹤鏡"!這些人果然衝著溫泉來的。"
林浮生問道:"首領準備如何應對?"
"我已經讓族人做好準備。"巴圖說道,"這片冰原上布滿了我們設下的陷阱,一般人輕易闖不進來。不過......"他略作停頓,"如果對方真有尋蹤鏡,恐怕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那就主動出擊。"林浮生說道,"趁他們還在摸索地形的時候,先發製人。"
清雪提醒道:"但要小心他們的幻術。在這種地形下,一旦迷失方向就很危險。"
"這個不用擔心。"巴圖露出神秘的笑容,"我族世代生活在這片冰原,早就掌握了對付幻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