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的侍衛:“……”(早就習慣了)
“現在,你覺得我能不能撒野?”上官婉兒看著目瞪口呆的趙奎。
趙奎嚇得腿肚子都軟了。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王啟年和兵部尚書會怕她——這哪是公主,這是戰神啊!
“長、長公主有話好好說……”
“我不想好好說。”上官婉兒走進侯府,“帶我去看你藏的布料。”
趙奎不敢反抗,隻能乖乖帶路。
侯府後院的倉庫裡,果然堆著不少布料——不是做冬衣的粗布,而是些上好的綢緞,顯然是準備賣錢的。
上官婉兒看了一眼,直接一腳踹開了倉庫的門:“把這些布料,還有你家所有能做冬衣的料子,都裝上車,送去軍器監,讓他們趕製冬衣。”
“是、是……”趙奎連連點頭。
上官婉兒又瞥了一眼旁邊一個緊閉的院子,問:“那是你小妾的院子?”
趙奎趕緊點頭:“是、是……”
“把她的雲錦,也拿出來。”
“啊?那是……”
“怎麼?”上官婉兒挑眉,“她的雲錦,比士兵的命還重要?”
趙奎不敢再說什麼,趕緊讓人去拿。
沒一會兒,家丁們抱著一堆雲錦出來,五顏六色的,確實好看。
上官婉兒讓人一起裝車:“這些雲錦,也送去軍營,給傷兵做褥子。”
趙奎心疼得臉都白了,卻不敢吱聲。
上官婉兒看著他那副樣子,突然覺得不解氣。
這種克扣士兵冬衣、隻顧自己享樂的敗類,光收走布料太便宜他了。
她走到趙奎麵前,突然抬腳,對著他的腿彎踹了一下。
趙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長公主!”他又驚又怒。
“克扣軍餉,該打。”上官婉兒說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背上,“視士兵性命如草芥,更該打。”
她沒下死手,但力道也不輕,趙奎被踹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把他拖去軍營,”上官婉兒對侍衛說,“讓士兵們‘教育教育’他,看看他們在北境挨凍的時候,這位侯爺在乾什麼。”
侍衛們趕緊上前拖人。
趙奎嚇得魂都沒了:“長公主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婉兒沒理他,轉身走出侯府。
門口圍了不少百姓,看到侯府被搬空的布料和被拖走的趙奎,紛紛叫好。
“好!長公主乾得好!”
“趙奎早就該收拾了!”
“這下士兵們有冬衣穿了!”
上官婉兒聽到這些話,心裡莫名有點舒服。
末世裡,她保護戰友,是為了活下去;現在,她教訓貪官,是為了讓更多人活得好。
好像……也挺有意義的。
她抬頭看了看天,陽光正好。
“去東宮。”她對侍衛說,“告訴太子哥,趙奎的事解決了,讓他派人去盯著冬衣。”
至於她爹那邊……
反正她都習慣了,大不了回去挨頓罵(雖然多半罵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