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得知紈絝竟然是雄武魁之子,眉峰瞬間緊蹙,眼神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愕與凝重,下意識的攥緊拳頭。
但很快,陳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神色逐漸恢複平靜。
“隊長,這麻煩是我惹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連累你們的!”
高達滿臉愧疚,眼神中卻透著堅定,語氣很誠懇地說道。
田震和齊天也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齊聲應和:“對,要承擔一起承擔,我們不怕那雄武魁!”
三人的眼神中透著決然,毫無退縮之意,周身散發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
陳恪卻擺了擺手,目光深邃而平靜,他環視著眾人,緩緩開口。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然我們敢出手,就一起扛下這後果。”
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在空氣中回蕩,給人一種無形的力量,讓高達三人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鬆了些。
“扛?怎麼扛?那雄武魁可是正二品車騎將軍,手裡握著三十萬鐵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們,我們現在得罪了他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
孫二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絕望,他的眼睛瞪的極大,滿是驚恐之色,身體也因為害怕而有些佝僂,整個人顯得怯懦又慌張。
“閉嘴,你再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高達麵色鐵青,雙眼圓睜,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耐。
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嚇得孫二渾身一哆嗦,瞬間噤若寒蟬。
他驚恐地看向田震,嘴唇顫抖著,卻不敢再吐出半個字,隻是悄悄地往隊伍後麵縮了縮,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避那仿佛能將他看穿的犀利目光。
一看到孫二這副模樣,陳恪現在就是一肚子的氣。
本來孫二身為副隊長,理應在流放這一路上分擔壓力,出謀劃策。
可誰曾想,這小子,不僅一點忙沒幫上,還總在關鍵時刻拖大家後腿。
若不是因為他是禁軍的人,有著特殊的身份,肖成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好了,大家先不要慌,如今我們先去城主府去,將眼前的事交接清楚再說!”
陳恪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大聲說道。
聞言,大家也不再廢話,翻身上馬,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身負傷痛的熊少陵在手下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將軍府。
一踏入那朱紅大門,府中的下人們瞧見一身狼狽、鼻青臉腫,發絲淩亂地耷拉在臉上,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的熊少陵,瞬間驚慌失措。
幾個眼尖的小廝,嚇得臉色煞白,如同受了驚的兔子般,撒腿就往內院狂奔,邊跑邊扯著嗓子大喊:“不好啦,少爺出事啦!”
丫鬟們則被嚇得花容失色,紛紛躲在一旁,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恐懼,連靠近一步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