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也拱手回禮,態度誠懇地說道:“實在抱歉,方才多有得罪,我們也是為了保障自身安全,還望各位海涵。”
老者擺了擺手,大度地說道:“無妨無妨,這草原本就不太平,小心謹慎是應該的。不知各位這是要前往何處啊?”
陳恪麵露難色,隻是對著老者抱拳示意,並未作答。
老者見此,也不再多問,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一路上可得萬分小心。這一路不僅有凶猛野獸,還有不少心狠手辣的不法之徒。我們這次帶的貨物多,也擔心遭遇不測,所以才結伴同行,人多勢眾,這才讓你們誤會了。”
告彆商人隊伍後,眾人繼續踏上行程。
秦剛卻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小聲嘀咕:“我看陳恪就是膽子太小,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剛才那群商人一看就不是壞人,哪用得著那麼如臨大敵。”
旁邊的周平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勸道:“副隊長,你可彆這麼說,陳隊長這麼做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秦剛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我看他就是多此一舉,這草原哪有他說的那麼恐怖。”
陳恪聽到了秦剛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深知秦剛年輕氣盛,涉世未深,還沒真正見識過草原的凶險。
但此刻多說無益,他隻能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守護好隊伍裡每一個人的安危。
……
與此同時,刺殺失敗的消息,如一道驚雷,迅速傳回到了金陵城中。
百花閣頂樓,奢華至極,雕梁畫棟間,燭火搖曳,光影閃爍。
然而,此刻屋內的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空氣都被凝固。
二皇子蕭風得知針對前太子的刺殺行動再次失敗,心中的憤懣如洶湧的火山,瞬間爆發。
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伴隨著瓷器碎裂的刺耳聲響,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一群廢物!連個流放的犯人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用!”
不僅如此,丞相林嵩在梁武帝暗示下,不得已離開朝堂。
自那之後,林嵩仿佛徹底與朝堂之事劃清界限,對朝中的風雲變化、權力鬥爭再也不聞不問。
林嵩離去,蕭風頓感自己在朝堂的力量,仿佛被攔腰斬斷。
而此時,大將軍趙括回朝,也使得他在朝堂上的處境雪上加霜。
雖說前段時間與車騎將軍熊武奎達成了密約,可蕭風深知熊武奎這人兩麵三刀,絕非可靠之人。
而且,雄武奎也明確表示過,隻有他被立為太子那日,才會真的支持他。
所以當下,雄武奎對他而言,就是一張暫時打不出去的廢牌。
種種困境交織,壓的蕭風煩悶不已。他重重地坐在案前,眼神中滿是狠厲與不甘,伸手端起酒壺,一杯接一杯地將猛烈的酒灌入口中。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身旁的孫禮坐在左側,隻覺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二皇子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每一次舉杯,都帶著無儘的惱怒與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