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彆之日悄然來臨,蕭無漾等人收拾好行囊,準備踏上繼續流放的艱難旅程。
當部落眾人得知蕭無漾一行即將離開,刹那間,整個部落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湖麵,徹底沸騰起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紛紛從各個營帳中飛奔而出,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迅速圍攏過來,將蕭無漾他們團團圍住。
人群中彌漫著一股濃烈而真摯的不舍之情,竊竊私語間,滿是對這位“天神”的感恩戴德與深深留戀。
哈克圖神色凝重而又不舍,大步上前,他的雙眼飽含著無儘的深情與感激,仿佛要將蕭無漾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
“天神,”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難以抑製的哽咽,“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圖瓦族部落永誌難忘。是您,給我們帶來了希望的曙光,教會了我們如此之多的寶貴知識,徹底改變了我們的命運軌跡。”
話音落下,哈克圖緩緩抬起手,從胸前摘下那枚用獸骨精心製成的令牌。
這枚令牌一直被他貼身佩戴,承載著部落數代人的榮耀與傳承。
令牌上刻滿了神秘而古老的符文,以及象征佗佤族的獨特圖騰,在日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一種古樸而莊重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部落悠悠的曆史。
“這令牌,是我們圖瓦族至高無上的信物。”
哈克圖雙手虔誠地捧著令牌,遞向蕭無漾,目光堅定且誠懇,“憑借它,可以號令我們圖瓦族的每一個人。今後,無論您身處天涯海角,隻要手持此令,我們全族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無漾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動容與震撼。
他沒有絲毫猶豫,鄭重地伸出雙手,接過了這份沉甸甸的信任。
哈克圖嘴角浮起一抹欣慰的笑意,親手將令牌掛在了蕭無恙的脖子上。
獸骨令牌穩穩地落在蕭無漾胸前,仿佛在這一刻,將兩個不同世界、不同命運的人緊緊相連,締結下了深厚而永恒的情誼。
眾人即將告辭,臨行之前,陳恪走到哈克圖麵前,目光投向一旁擺放著的諸葛連弩,開口說道:“哈克圖首領,我們想向您要兩個製成的諸葛連弩。”
他微微頓了頓,旋即解釋道,“這東西構造精巧,威力巨大,且便於攜帶,路上帶著它,能為我們的行程保駕護航。”
哈克圖連忙點頭應允,雖然部落目前人手、材料有限,隻製成了寥寥幾個諸葛連弩,但他毫不猶豫地挑選出兩個最為精良的,遞到陳恪的手中。
同時,又安排族人拿來了100支箭,這些箭製作精良,箭頭鋒利無比,箭羽整齊順滑。
出發之際,哈克圖一揮手,又令人牽來十幾匹駿馬。
這些駿馬皆是部落精心飼養,每一匹都神駿非凡。
它們個個身姿矯健,肌肉線條流暢,皮毛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或烏黑發亮,或棗紅似火,或雪白如玉。
馬蹄堅實有力,不時刨動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彰顯著充沛的腳力。
“天神大人,”哈克圖懇切地說道,“你們胯下的馬太過羸弱不堪。騎上我們的馬吧,它們定能助你們快速到達想去的地方。”
蕭無漾轉頭看向陳恪,兩人目光交彙,微微點頭,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意的意思。
他們沒有拒絕這份盛情,在部落眾人的注視下,紛紛下馬,換乘上這些高大神駿的新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