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如今退路被斷,外麵是敵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又被堅毅所取代!
他知道,此刻唯有拚死一搏,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蕭無漾站在原地,大腦也在飛速盤算著,瘋狂的思索著對應之策,可如今被困在這監牢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唯有拚死一搏,可這談何容易。
身旁是眾多的家眷,她們的安危全係於自己一身。
在這重兵包圍之下,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冷汗從他的額頭不斷滲出,可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而冷靜。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可是此時幾個夫人臉上都帶著絕望。
就在這壓抑到極點的時刻,周平突然開口說道:“陳隊長,蕭公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監牢的內牆之外,便是城主府的外牆。”
聽聞此言,陳恪和蕭無漾瞬間睜大了雙眼,異口同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周平神色猶豫,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卻又很快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來的時候匆匆看了一眼,不太敢確定。”
但此刻,這不確定的消息,已然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隻要能從這裡逃到城主府外,就多了一分生存的可能。
事已至此,他們彆無他法,唯有一試。
於是,陳恪與王五迅速反應,在監牢內與外麵的城主府兵展開周旋,不斷大聲叫罵,拋出各種挑釁之語,吸引著敵人的注意力,為眾人爭取時間。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監牢外傳了進來:“陳隊長,我對你本無惡意。你們若繳械投降,我必向冷城主美言幾句,保你們一命。”
說話的正是秦剛。
陳恪一聽,心中冷笑,還未等他開口,王五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哼,秦剛你個小人!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平日裡就隻會阿諛奉承,如今還來做說客,簡直無恥之極!”
秦剛被罵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連忙辯解道:“王五,你彆不識好歹!我這是為你們好,冷城主向來言出必行,隻要你們投降,定能留你們一條活路。否則,等冷城主下令強攻,你們隻有死路一條!”
王五雙眼圓睜,滿臉怒容,脖子上青筋暴起,絲毫不為秦剛的勸降所動。
王五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罵道:“少拿冷梟來嚇唬我們!我們既然落到這步田地,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但死前,定要拉幾個墊背的,你有種就進來試試!”
那罵聲中裹挾著無儘的憤怒與決然,在監牢內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一時間,叫罵聲、嗬斥聲在監牢內外激烈碰撞,雙方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整個監牢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形的戰場,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緊緊籠罩。
而高達、田震、齊天等人則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四處尋找可用的工具,他們直接拆了牢房,找來一些粗重的木棍,開始用力撞擊監牢的牆壁。
那牆異常厚實,每一下撞擊都震得他們手臂發麻,可一想到牆外或許就是生路,每個人都咬著牙,抱著必死求生的信念,拚儘全力。
時間緊迫,每一秒都無比珍貴,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大家卻渾然不覺。
終於,在眾人的不懈努力下,牆壁被鑿穿了一個洞。
眾人圍上去一看,果不其然,牆外就是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