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墨卻擺了擺手,神色坦然,滿不在乎地回應:“寨主寬宏大量,對待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還百般刁難的糟老頭子都如此耐心,實在令我汗顏。
寨主若不嫌棄,今日我便拜入主公麾下,往後但有差遣,我定當竭儘全力。”
說罷,公叔墨即單膝跪地,準備行拜主之禮。
蕭無漾見狀,趕忙伸出雙手,穩穩地將公輸墨扶起,誠懇地說道:“公輸先生,您是前輩,莫要如此,今日能與先生相遇,實乃我三生有幸。”
言罷,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裡滿是得償所願的喜悅。
站在一旁的高達,在得知公輸墨的真實身份後,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懊悔。
他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滿臉歉意地說道:“公輸先生,恕在下眼拙,剛剛多有失禮,還請先生見諒。”
公輸墨灑脫地一笑,豁達道:“無妨無妨,這些都是小事,不必掛懷。”
三人相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融洽,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過了一小會兒,蕭無漾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目光投向公輸墨,帶著幾分探尋的口吻問道:“公輸先生,公輸家族在東海國那可是聲名赫赫的名門望族,為何您會出現在這偏遠荒僻的蠻荒之地呢?”
公輸墨聽到這話,原本舒展的神色陡然一黯,仿佛瞬間被一層陰霾籠罩。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下意識地先看了看身旁的孫子。
蕭無漾何等聰慧,瞬間領會他的意思,立刻安排心腹之人,小心翼翼地將公輸墨的孫子送下去,反複叮囑要悉心照料,事無巨細都需考慮周全。
很快,寬敞的大廳之內就隻剩下蕭無漾、公輸墨,還有高達三人。
四周靜謐無聲,隻有燭火偶爾發出“劈啪”的輕響。
直到這時,公輸墨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歲月沉澱的滄桑,開始說起事情的原委:“在兩年之前,公輸家族在東海國確實地位尊崇,是備受敬仰的名門望族。
我們這一脈傳承至今,已有數百年之久,家族體係龐大繁雜,枝繁葉茂,在東海國的朝堂與民間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可......”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似是無奈,又似是悲憤,仿佛那段過往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傷痛。
兩年前,東海國皇帝田皋龍禦歸天,臨終之際,將皇位傳給了他的大兒子,也就是當了三十多年太子的田翊。
在田皋在位的漫長歲月裡,田翊一直活在父親的威嚴之下,事事隱忍,言行謹慎,不敢有絲毫僭越。
可田皋剛一駕崩,田翊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徹底放飛自我。
國喪期還未過,他便迫不及待地大興土木,征集無數民夫,耗費巨額錢財,隻為滿足自己的私欲。
不僅如此,他還整日沉迷於酒色,左擁右抱,荒淫無度,對百姓的死活和國家的安穩全然不顧。
如此行徑,引得民怨沸騰,百姓們苦不堪言,朝堂上下也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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