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咬牙切齒道:“好小子,沒想到竟然是你!我找了你那麼多天,你卻主動送上門來!哼,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
說罷,他發出一聲冷笑,隨即大手一揮,身後的手下紛紛拔出明晃晃的鋼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森然的寒意,仿佛一群等待獵物的餓狼。
“人是我殺的,又能怎麼樣?上次讓你跑了,你以為今天你還能逃得掉?”
賭場裡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然而蕭無漾看著眼前的光頭,卻冷冷地說道:“今天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但即便如此,我也要先殺了你!”
光頭看著蕭無漾孤身一人,鼻腔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哼!就憑你一個人?彆急,我這就送你上路,去陪你的那些兄弟!”
他猛地一把扯開領口,露出脖頸處那猙獰的虎頭刺青,暴起的青筋在刺青下劇烈跳動,宛如即將掙脫束縛的惡龍。
“來人!把門口給我堵得死死的,今天要是讓這小子跑了,你們統統都彆想活命!”
隨著他這聲怒吼,賭場裡瞬間響起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頃刻間,數十名手下揮舞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鋼刀,如餓狼般朝著蕭無漾猛撲而來。
蕭無漾瞳孔急劇收縮,眼中寒芒一閃,仿佛有實質般的寒光在眼底凝聚。
他毫不猶豫地反手抽出腰間短刃,刃身瞬間映出滿室那令人膽寒的刀光,在清晨的微光中泛起冷冽而森然的青芒。
當第一個打手的鋼刀帶著呼呼風聲劈落時,蕭無漾身形如敏捷的飛燕般疾轉,手中短刃以一種詭異的弧度迅速劃過,精準無比地挑向對方手腕。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驟然響起,那打手吃痛之下,忍不住鬆開了手中鋼刀。
鋼刀落地的脆響還在空氣中回蕩,蕭無漾已如鬼魅般欺近他身側,膝蓋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撞向對方肋下。
那打手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便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翻了身後兩名同伴。
血腥味在空氣中愈發濃烈,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漸漸籠罩了整個賭坊。
蕭無漾的衣服很快就被染成了暗紅色,發梢不斷有液體滴落,分不清究竟是鮮血還是汗水,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動作的利落與狠辣。
他手中短刃上下翻飛,每一招都狠辣至極,專門攻向對手的下盤與咽喉要害之處。
每一次揮擊,都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喪鐘。
光頭看得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伸手扯過身邊一名小弟,聲嘶力竭地吼道:“都給我上!一起上!亂刀把他砍成肉泥!”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手中那枚翡翠扳指在掌心被捏得滾燙。
隨著更多打手如潮水般湧入,賭坊內頓時喊殺聲震天。
桌椅翻倒的轟鳴聲、刀刃破空的尖銳聲響、皮肉撕裂的沉悶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奏響了一曲慘烈的修羅場之歌。
蕭無漾背靠那根斑駁的立柱,急促的喘息聲在這片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
新添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順著衣擺蜿蜒而下,更糟糕的是,舊傷也在這劇烈的打鬥中崩裂開來,大片暗紅的血跡迅速暈染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