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叫任安的家夥,被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
“主公,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是他,全都是他!”
任安一邊指著秦川,一邊像搗蒜般磕頭,涕淚橫流地說道,“都是秦川蠱惑我們,說您殘暴不仁,跟著您沒有好下場。
我們一時糊塗,就信了他的鬼話。
主公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從今往後,我們一定死心塌地追隨您,為您做牛做馬!”
秦川聽聞,眼中滿是鄙夷與憤怒,怒喝道:“任安,你這貪生怕死的孬種!做都做了,還在這裡搖尾乞憐,你也配稱是我們的兄弟?你簡直是我們的恥辱!”
李毅看著任安這副卑躬屈膝的嘴臉,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很快又換上了玩味的神情,仿佛在欣賞一隻可憐的螻蟻。
他緩緩走到任安麵前,蹲下身子,用匕首輕輕抬起仁安的下巴,如同在審視一件玩物,說道:“哦?你說都是秦川蠱惑你們的?那你倒是說說,他具體是怎麼蠱惑的?
說得好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饒了你這條狗命。”
任安見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將之前與秦川等人商議的計劃和盤托出。
從如何聯絡王雙,到打算裡應外合除掉李毅,事無巨細,全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為了求生,他已然顧不得任何兄弟情義。
其他兄弟聞言,一個個氣得破口大罵:“任安,你個沒骨氣的東西,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像你這般丟人現眼,出賣兄弟,你不得好死!”
然而李毅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
等任安說完,他一腳將任安踹翻在地,怒喝道:“就憑你們這些蠢貨,也想算計我?
還有,我李毅向來最瞧不起你這種背叛兄弟的人。
今天你能背叛秦川,明天就能背叛我!留你何用?”
說罷,手中匕首一揮,寒光一閃,直接刺進了任安的咽喉。
任安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丟了性命。
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鮮血從嘴角不斷湧出,身體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動靜,癱倒在地上,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秦川看著任安的慘狀,心中五味雜陳。
他雖然痛恨任安的懦弱和背叛,但看到曾經的兄弟死在眼前,心中還是忍不住湧起一陣悲涼。
他對著李毅怒喝道:“李毅,你殺了他又能怎樣?你以為這樣就能震懾住我們?
你隻會讓更多的人恨你,你的惡行必將遭到報應,你不得好死!”
李毅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冷笑一聲,猶如夜梟的嘶鳴:“報應?在這蠻荒之地,我就是天!誰要是敢忤逆我,下場就和他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他又看向其他被綁的眾人,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如同來自深淵的凝視。
“既然你們都這麼講義氣,那就一起去黃泉路上做伴吧!不過,似乎還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