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鬱見有人出來“截胡”,當即不悅,可有些話自己又不好直接開口,隻能使了使眼色。
這時,文鬱身後的心腹嚴舟心領神會,往前一步,躬身說道:“陛下,這趙烈資曆尚淺,恐不足以擔此重任啊!”
二皇子聞言,冷哼一聲。
他知道這是文鬱在背後搞鬼,心中暗罵:“文鬱這隻老狐狸,朕想讓他出征的時候,他拒絕。
現在有人站出來,他還橫加阻攔,難道真想讓朕求著他嗎?
哼,朕就非得不如他願!”
不過嚴舟說的倒也不錯,這趙烈在朝中確實資曆尚淺,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定遠將軍。
這從五品的官職,雖說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是難以企及的天花板。
可是在這人才濟濟的金陵城,就顯得不夠看了。
趙烈雖說一路從底層摸爬滾打走到今天,著實曆經了無數艱辛。
但也正因在朝中沒有根基,沒有依附任何勢力,即便早年在軍中屢立汗馬功勞,時至今日,也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定遠將軍。
雖進京多年,卻始終被人忽視,默默無名,如同角落裡的一顆塵埃。
但此次,趙烈雖自知資曆不夠,可眼見朝中無人敢站出來領命出征,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壯誌。
也想拚一拚、試一試,為自己爭取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同時也為朝廷效力。
雖說趙烈站出來了,替二皇子解了圍,但有了周泰的前車之鑒,二皇子心中還是多了幾分慎重。
他凝視著趙烈,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審視,開口問道:“趙烈,你可知此次出征責任重大?
曹壽已占據雲州城,正在大肆招兵買馬,勢力逐漸壯大,且此人詭計多端,狡詐無比,你有何把握能完成此重任?”
趙烈向前一步,單膝跪地,昂首挺胸,神色堅定地說道:“陛下,臣深知此次責任重於泰山。
雖臣官職低微,資曆尚淺,但多年來在軍中摸爬滾打,對行軍打仗也算略有心得。
此次周副統領兵敗,臣也有所了解,皆因周副統領急功好利、輕敵冒進所致。
而且臣早年曾在雲州城擔任校尉,對雲州城的地勢極其熟悉。
雲州城周邊山川走勢、關隘分布,何處可設伏,何處利於安營紮寨,臣都一清二楚。
臣有信心,憑借對地勢的了解和自身的軍事謀略,此舉定能擊潰曹壽,將曹壽生擒,收複雲州城!”
二皇子聞言,當下說道:“好,若是你能收複雲州城,生擒曹壽,朕必有重賞。”
此時二皇子也察覺到,這趙烈絕非周泰那般急功近利、徒有其表之人,從他的言辭和神態中,能感受到一股堅定與自信。
所以,當即下定決心,“趙烈聽令!”
可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文鬱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說道:“慢,陛下,趙烈雖有勇,但畢竟經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