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裡。
酒店房間內。
劉清、林黑虎、武濤三人坐在沙發上,有些狼狽。
背後浸濕他們衣衫的汗,都還沒有乾。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一個紙片人,差一點就要了他們三人的性命。
這件事情,若是傳到青龍堂總壇,足以令人笑掉大牙。
但此時此刻,三人卻是笑不出來。
估摸著是天生不愛笑,所以運氣不太好。
要不然,又怎麼可能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紙片人成精了?
這麼離譜的想法,甚至都在這三人腦子裡頭過了一遍。
這三人走南闖北,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什麼怪異的事情沒見過?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了。
但唯獨沒有見過紙片人成精。
甚至以他們的認知,他們能接受一棵樹、一塊石頭成精。
但若是紙片人沒有成精,那隻能說,是有人在操控著這些紙片人。
連這些被操控的紙片人實力,都如此可怕,那操控紙片人的人,該有……
想到這裡,三人不由得搖了搖腦袋,想把腦子裡的水給搖出來。
他們寧願相信紙片人成精。
人無法相信認知之外的事物。
正如同人對他人認知,不會超過對自己的認知,對事物的見識,不會超過自己本身的見識。
幾杯水下肚,三人這才緩過神來。
劉清神色難看,說道:“為何這偏遠的小鎮裡,竟然有如此多怪異的……怪異的東西?難不成,宅邸裡的人,都是被紙片人殺了的?”
林黑虎和武濤對視了一眼。
片刻之後,武濤說道:“若真是如此,倒也在情理之中,你們想想,光那一個紙片人,實力就如此可怕,更何況,還有這麼多……”
“他奶奶的,這要是向總壇彙報,說紙片人成精了,讓總壇派人來支援,估計要被罵死。”
林黑虎一拍大腿,頓時罵娘起來。
這麼天方夜譚的事情,他們親眼所見都不相信,總壇的人又怎麼會信?
關鍵是,紙片人通常都隻是作為傀儡存在,往往是某些門派裡頭的術法。
但術法再高超,總不能讓傀儡變得如此可怕吧?
那紙片人的實力,至少能堪比修煉了一千多年的妖怪。
對於修煉者來說,若是祭煉某些物品作為傀儡,往往需要很長的時間,也需要對所祭煉的物品,有一定的要求。
某些門派裡頭,有用玄鐵祭煉成傀儡的方法,一般來說,是將玄鐵打造成傀儡的人形模樣,再配合相應的符咒,讓玄鐵如同人一般活動起來。
一些更為邪門的術法裡,也有利用血液來作為傀儡祭煉的藥引之一。
也有部分南洋之處的邪術,則是利用死去的人,或是嬰靈,通過祭煉的方式,令其成為受自己操控的傀儡,幫自己做事。
但不管怎麼說,這類型的祭煉方法,都是在常人能夠理解的範圍內的。
而最為普通常見的傀儡,一般就是“紙片人”和“稻草人”,這兩種傀儡因為所使用的物品比較簡單,所以操作起來也相對容易,但也因為如此,所以利用紙片人和稻草人所祭煉而出的傀儡,往往沒有很強大的力量,雖然能對普通人造成傷害,但對於有一定修為的修煉者來說,卻是無用。
許多門派的術法當中,紙片人和稻草人,往往是用來作為“擋災”的東西,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但今日所見到這紙片人,就已經超出了三人的想象了。
要知道,傀儡的製作,和發揮出來的力量上限,除了對物品材料有很大的要求之外,還對祭煉者有很高的要求。
但無論如何,紙片人和稻草人這一類物品,雖理論上隻要操控者實力夠強,就能讓它們也變強,但卻是很難做到,畢竟材料限製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