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泥土路泥濘不堪。
一路走來,能瞧見不少坑窪的水坑。
陳酉一臉驚疑,跟在李長生的身後。
兩人不多時,便到了阿牛的家門外。
阿牛家的院子裡頭,聚集不少村民,不過大多數還是婦女。
畢竟村子裡頭的男人,都搶險救災去了,能來參加葬禮的,也多半是一些老少婦孺。
院子裡,看著有些混亂,大棚下,擺放著幾張圓桌,坐滿了人。
人群議論著,看著靈堂裡頭的一切。
靈堂顯得格外簡陋。
挽聯被風輕輕一吹,都飄蕩起來,像是隨時都要脫落一般。
天色暗沉,蠟燭的光,從靈堂裡頭照耀出來。
昏沉的光線,映照在靈堂的遺像上,隻瞧見相片裡阿敏的照片,笑得有些詭異。
“李大哥認識的人還不少,這種荒郊野外的小村子裡,也有熟人?”
陳酉看向屋子裡,有些意外地說道。
李長生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也不認識,就是察覺到這裡有人枉死,便過來瞧瞧罷了。”
“哦?”
陳酉一愣,不過下一秒,他倒是恍然大悟。
靈堂裡遺像上的女人,年紀尚輕。
這樣的年紀,就已經死了,那必定不是壽終正寢,看來死得有些蹊蹺,不然李長生又怎麼會這麼說?
李長生走進屋子,徑直走到靈堂前,取了香火燃著,插在了香爐裡。
一旁的陳酉,也跟著照做。
阿牛瞧見,走上前來,握住李長生的手,目光打量了一下,似是覺得有些臉生,說道:“兩位是?”
“哦,我們是過路的道士,正巧瞧見,進來上炷香。”李長生回道。
“兩位有心了。”
阿牛點了點頭,有些悲意。
隨後,便又站在了一旁。
李長生取了那九孔溪錢,在靈堂下方的盆裡燒了之後,走到了阿牛的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人死不能複生,還望節哀。”
“知道。”
……
出了靈堂,李長生與陳酉,尋了處圓桌,坐了下來。
一旁都坐滿了村民。
李長生一轉頭,朝著一旁的村民看去,說道:“這位大嬸,也不知道這戶人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否跟我們說一說?”
“額?”
一旁的大嬸,正是那夜幫產婦接生的吳嬸,聽到這話,好奇地看了看李長生和陳酉,問道:“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
“瞧著你們有些臉生,不是村子裡頭的人吧?”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