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一下子，榕樹妖算是同意了。
“我來萬域山，要找……找兩個妖怪……”李長生修正了一下措辭，避免繼續被抬杠：“這兩個妖怪，一個叫獰妖，一個叫蒼犯，你們認得嗎？”
“混賬，敢直呼妖皇姓名！”
“你個小小的人類，不要命了嗎？”
“獰妖和蒼犯，是萬域山的兩大妖皇，我們又怎麼會不認得？”
“你找妖皇大人做什麼？你一個人類，妖皇不會見你的，你在沒見到妖皇之前，就會被這萬域山的八萬妖鬼撕成碎片……”
“這八萬妖鬼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他們比我還可怕！我還沒存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存在於萬域山足足有千年之久了。”
……
樹身裡，一個個殘魂殘魄，驚聲尖叫起來。
李長生若有所思。
他算是明白了。
這榕樹妖連萬域山的八萬妖鬼的其中之一，都算不上。
這估摸著是萬域山被封印之後，自然誕生了靈智的妖物。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榕樹妖也才活了一千二百年。
葛玄天師封印萬域山的時間，距今已經兩千餘年了。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李長生有些無奈。
“好。”
聽到這話，榕樹妖的樹身裡頭，才安靜下來。
李長生笑道：“那你們是否知道，妖皇大人在哪裡？”
“不知道，妖皇大人在萬域山的最深處，那裡是極致的黑暗，是無邊無際的黑森林，甚至裡頭的每一棵大樹，可能都已經修煉成精，我連移動身子都難以做到，從未見過妖皇大人。”
李長生微微頷首，說道：“但你們應該也是有老大的吧？你們老大估摸著可以帶我去找妖皇大人，要不然，你們聯係一下你們的老大，然後告訴他，如何？”
“你……你想乾什麼？妖皇大人不會見你的，即便你可能知道一些修煉法門，但這些東西興許對我們有用，對妖皇大人卻是無用，妖皇大人的實力，已經登峰造極，他們是這人世間的最強者。”
榕樹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崇敬之情。
李長生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妖皇大人若真是人世間的最強者，就不可能被封印在這片萬域山之中了。”
“……”
榕樹妖再次沉默了。
他清楚地知道，但凡是萬域山之中的妖魔鬼怪，無論何人，都離開不了這片山域。
“那你說，人世間的最強者是什麼人？”
半晌之後，榕樹妖這才開口說道。
李長生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剛才不是還說，這萬域山裡頭不會有人類嗎？我既然能進來這萬域山，這不就足以說明，人世間的最強者，應該是我！”
“你？”
樹身裡頭，十幾道殘魂殘魄，發出了驚訝的叫聲。
它們根本不會相信。
人世間的最強者，竟然會被它們的幾根藤條，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當然了，是我，不像嗎？”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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