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來這大殿到現在。
東方鈥瞧著鶴翔天一直在說話,誤以為他是這幾人之中,輩分資曆最老的,沒想到,他竟然還稱這年輕女子為“前輩”。
這樣看來,這女子有些不同尋常。
聽到鶴翔天開口喊她,女子這才緩緩張開了雙眸,微暗的燭光之下,她雙目透著淩厲的光,如耀眼的星辰般閃爍。
隻瞧見她眉眼微微一抬,瞥了東方鈥一眼,不經意地說道:“魏青嵐。”
說罷,再次閉起了眼睛,渾然這裡頭發生的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一旁的張靜昌,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朝著東方鈥一笑,說道:“東方兄莫要往心裡去,魏前輩性子一直如此。”
“哦哦,無妨無妨,看著就是女中豪傑。”
東方鈥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恭維兩句。
……
天色,越發昏暗。
大殿裡,似是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東方鈥尋了個角落,盤腿坐下。
“幾位來此,有多久了?”
“三日。”
“可有那旱魃的下落?”
東方鈥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他自己剛才運氣就很好,都已經遇上旱魃和李長生在拚殺了,現如今卻一副事事不明的模樣。
葉九良搖了搖頭,說道:“旱魃未曾遇到,但卻碰見了幾個修行兩千餘年的妖物,這幾個妖物,趁著亂世之時,為非作歹,被我等出手殺了,前日還救下一夥逃難的鄉民,足足八十人有餘……”
東方鈥聞言,眉頭緊皺,似是有些擔憂的神色,緩緩開口:“我聽聞,已經有三波修行者入此山域,皆被那旱魃所殺,殘存者落荒而逃,這旱魃本事太大,爾等隻有四人,如何能與那旱魃相鬥?就不怕有危險嗎?”
“我輩修士,自當為民除害,再說了,東方兄孤身一人,不也來此嗎?正好今日遇見,我等也算是有緣分,不如抱團一起,找到那旱魃下落,將其圍殺。”
……
“那是自然,我能遇到幾位,也算是有大造化。”
說到這裡,東方鈥的目光,瞄了一眼大殿角落靠牆而坐的魏青嵐,見那名女子,至始至終,沒有參與到話題之中,一時之間,對這魏青嵐的身份來曆,也頗為好奇,不由得望向一旁的鶴翔天,壓低了聲音,問道:“鶴兄,我瞧著那女子年紀尚輕,你們卻稱她為‘前輩’,可有說法?”
聽到這話,鶴翔天哈哈一笑,倒也沒有多隱瞞,說道:“實不相瞞,剛才東方兄問我們,才區區四人,為何卻敢來此地域追殺那旱魃,正是因為有魏前輩在。”
“哦?”
東方鈥眼神裡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魏前輩乃是茅山上清宗壇的修士,且身份來曆非比尋常,彆看前輩模樣雖年輕,卻是我等之中,年紀最大的,且一身修為登峰造極,已是人間翹楚,東方兄雖不是這道門中人,但不知是否聽說過,上清宗壇創教祖師紫虛元君魏華存?”
“自然聽過,魏夫人鼎鼎大名,修行之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我雖是那鄉野方士,但也知曉一二,你這好端端的,突然提到魏夫人大名,這魏前輩同姓魏,莫非與那魏夫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