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名啊?我得好好記住你!”
郭艾侖徹底沒了脾氣,他心服口服。
眼前這個家夥,絕對是個好苗子!
就憑這身體素質,這技術,將來肯定能有一番大成就!
“呂喆。”
呂喆淡淡地說道,表情卻有些古怪。
有嘲諷,有無奈,還有一絲憤懣。
他看著眼前的郭艾侖,這個未來的國家隊主力控衛。
想到了自己那被封殺的十年,想到了趙麒麟父子那醜惡的嘴臉。
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呂喆...呂喆...這名兒,我記住了!”
郭艾侖重複了兩遍,像是要把這個名字刻在腦子裡一樣。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呂喆剛才那幾個精彩的進球。
尤其是那個後撤步跳投,簡直帥呆了!
“哎,呂喆,你這咋練的啊?教教我唄,咱倆一起練啊!”
郭艾侖一臉期待地看著呂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傲氣。
他現在隻想知道,呂喆是怎麼變得這麼強的。
就在這時,陸陸續續有其他隊員來到了球館。
一個個都睡眼惺忪,無精打采的樣子,顯然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
“都特麼幾點了!還擱這兒磨蹭!想挨練是不是!”
突然,一個粗獷的嗓音從門口傳來,瞬間打破了球館裡的氣氛。
這個聲音,像是砂紙在摩擦著玻璃,讓人聽著極不舒服。
不用回頭,呂喆也知道是誰來了。
國青隊教練,蔣文武。
人如其名,一點也不“文”,反而“武”得很。
他身高約一米七五,體重恐怕得有一百七八十斤,肚子微微隆起,像懷了幾個月的身孕。
理著個小平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麵是一雙凶狠的小眼睛。
那張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仿佛隨時都能從裡麵蹦出幾句罵人的話來。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球館,眼睛一掃,所有隊員都趕緊站直了身體,生怕被他逮到什麼把柄。
呂喆看著眼前的蔣文武,心中一陣冷笑。
想起當初,自己是多麼的崇拜他,多麼的渴望進入國青隊,甚至覺得他這樣嚴厲,是為了大家好,是嚴師出高徒。
可現在,呂喆隻覺得可笑。
這蔣文武,根本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哪裡是什麼嚴師,分明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暴君!
他沒有能力去執教更高水平的職業球隊,賺更多的錢,享受更多的鮮花和掌聲。
於是,他就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這些年輕球員的身上。
在國青隊,他就是土皇帝,作威作福,對球員們非打即罵,極儘羞辱之能事。
美其名曰,為了提高球員的心理素質。
實際上,就是為了滿足他那變態的控製欲!
在呂喆的記憶中,蔣文武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對於那些家世顯赫,或者給他送過禮的球員,他總是笑臉相迎,關懷備至。
而對於那些像呂喆一樣,沒有任何背景,又不懂得“孝敬”他的球員,他則是百般刁難,動輒打罵。
可以說,蔣文武就是華國籃球界的蛀蟲!
是他這種人的存在,才導致了華國籃球的衰落!
有他在,華國籃球永無出頭之日!
想到這裡,呂喆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感。
他暗暗發誓,這一世,自己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和他一樣,懷揣著籃球夢想的年輕人!
“都聾啦!沒聽見集合的哨聲嗎!都給我站好了!”
蔣文武扯著他那破鑼嗓子吼道。
隊員們被嚇得一哆嗦,趕緊按照他的口令,迅速列隊站好。
整個球館裡,隻剩下了蔣文武那粗重的喘息聲和隊員們緊張的心跳聲。
早課,開始了。
然而,呂喆心裡清楚得很。
以蔣文武那點可憐的執教水平,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科學地訓練這些年輕球員。
所謂的早課,無非就是跑圈,一跑就是十公裡,美其名曰“練體能”。
這種簡單粗暴的訓練方式,除了消耗球員的體力和意誌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果不其然,蔣文武的命令驗證了呂喆的想法。
“全體都有!圍著操場跑十公裡,跑不完的今天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