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的尼克斯更衣室,氣氛比冰窖還冷。
呂喆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更衣櫃前,看著腿上那精心纏繞的繃帶,還有腳上那嶄新的球鞋,一股荒謬感油然而生。
賽前他還一絲不苟地讓隊醫給自己包紮,認真地穿上戰靴,滿心期待著上場廝殺。
結果呢?
整場比賽,他愣是坐在場邊vip席,吹了一晚上的空調,連熱身服都沒脫,更彆說出汗了。
這尼克斯隊的操作,簡直騷出了天際!
說好的解除傷病名單呢?
說好的讓他複出救火呢?
結果就是把他當成吉祥物,在場邊乾坐了一整晚?
呂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精心包裝的禮物,結果拆開一看,裡麵卻是一坨不可描述的東西。
“太過分了!”呂喆在心裡罵了一句,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他默默地脫下球衣球鞋,換上自己的休閒裝。
澡堂?洗個屁!
他連汗毛都沒濕一根,洗澡純屬浪費水資源。
看著空蕩蕩的更衣室,呂喆的心也跟著空落落的。
尼克斯隊,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下限。
本以為在球迷和媒體的狂轟濫炸下,伍德森那張老臉早就被抽腫了,怎麼也該識相地放自己上場。
沒想到,這群人居然硬氣到這種程度,寧可輸球,也要繼續摁著他。
行,真有你們的!
呂喆在心裡冷笑,尼克斯隊,看來是真的沒啥可留戀的了。
夏天合同到期,必須換隊!
這破地方,誰愛待誰待,爺不伺候了!
就在呂喆收拾好東西,準備開溜的時候,更衣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助理教練肯尼·阿特金森,一臉菜色地衝了進來,神情慌張得像是屁股著火。
更衣室裡,其他隊員都去洗澡了,隻剩下呂喆一個人。
阿特金森一眼就看到了呂喆,眼神複雜。
呂喆被他看得有點懵,剛想開口問問什麼情況,阿特金森就急吼吼地喊道:“呂,你先彆走!”
“咋了?”呂喆挑了挑眉毛,看著阿特金森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伍德森教練……出事了!”阿特金森喘著粗氣,說話都有些結巴。
“出事?啥事?”呂喆更納悶了,難道是伍德森被球迷堵在通道裡,給套了麻袋揍了一頓?
“新聞發布會……他……他……”阿特金森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怎麼了?被記者問哭了?”呂喆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阿特金森猛地搖頭,臉色更加古怪,“比哭還慘!他……他好像情緒崩潰了,現在……現在已經送醫院去了!”
“啥玩意兒?情緒崩潰?送醫院?”呂喆直接愣住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伍德森那家夥,還能情緒崩潰?
難道是被球迷打臉打得太多,臉皮真的撐不住了?
呂喆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但看阿特金森那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嘖嘖,看來這老家夥,心理素質也不咋地啊。”呂喆撇撇嘴,心裡暗自嘀咕。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打算吃個瓜,看看這事兒到底怎麼發展。
沒過多久,洗完澡的隊員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更衣室裡,零星地響起一些交談聲,但氣氛依舊低沉。
畢竟剛輸了球,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卡梅隆·安東尼的情緒尤其糟糕,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嘟囔著,“要是呂能上場,這場比賽肯定就拿下了。”
突然,安東尼發現更衣室裡氣氛有點不對勁,伍德森教練不見人影,隻有助理教練阿特金森站在那裡,神情古怪。
“肯尼,麥克呢?”安東尼疑惑地問道。
阿特金森清了清嗓子,把剛才跟呂喆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所以,麥克教練現在身體不適,暫時無法執教球隊。”阿特金森說完,偷偷瞄了呂喆一眼,眼神更加複雜了。
接著,阿特金森話鋒一轉,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下一場客場打芝加哥的比賽,將由我暫時代理主教練。”
“代理主教練?”安東尼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阿特金森點點頭,繼續說道,“關於下一場比賽的首發陣容……我決定,控球後衛,由呂喆擔任!”
“呂?”安東尼猛地轉頭,看向呂喆,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不僅是他,其他隊員也都齊刷刷地看向呂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詢問。
阿特金森仿佛沒看到眾人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至於上場時間……呂,你想打多久就打多久,全憑你的意願。”
“啊?”這下,輪到呂喆懵逼了。
“因為……因為我對球隊的戰術,還不太熟悉。”阿特金森的解釋,聽起來有些牽強,“所以,一切都由球員們自己決定,我相信大家一定能打出一場精彩的比賽!”
說完這些,阿特金森就像完成任務一樣,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更衣室,仿佛多待一秒,就會被某種可怕的東西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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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看向呂喆,眼神各異。
呂喆這才反應過來,伍德森那老家夥,八成是裝病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