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門鎖“哢噠”一聲開了。
呂喆推門而入，布魯克林老舊公寓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客廳裡，江成傑正對著電腦屏幕劈裡啪啦敲著鍵盤，聽到動靜，頭也沒抬：“喲，大球星回來了？”
呂喆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江成傑旁邊，拿起桌上的一瓶冰可樂猛灌幾口。
“渴死我了。”
江成傑這才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挪開，轉向呂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剛得到消息，李寧公司那邊來電話了。”
呂喆挑眉：“發布會？”
“對！”江成傑點頭，語氣裡帶著喜色，“問你啥時候有空，想跟你敲定一下簽約發布會的具體時間。”
呂喆略微思索了一下。
季後賽的節奏太緊湊，打完常規賽，休息一天就得飛芝加哥，根本抽不出時間。
“時間定不了。”呂喆直截了當，“季後賽打完再說吧。”
“嗯，我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江成傑表示理解，“要等也隻能等了，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了。”
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調侃：“要是真打到總決賽，李寧那邊不得等到花兒都謝了？”
江成傑擠眉弄眼，用誇張的語氣繼續問道：“你說，尼克斯能打到總決賽不？”
呂喆沒回答，看著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的nba賽事集錦，心中胡思亂想。
尼克斯現在這陣容，紙麵實力是真不差，之前打熱火也挺猛的。
不到一年前，自己還在國內高中聯賽晃悠，現在卻在打nba季後賽，還跟那些以前隻能在電視裡看到的球星硬碰硬，實在是有點夢幻。
而且，自己現在都快成尼克斯大腿了。
江成傑見呂喆沒回答，自顧自感歎起來：“我從小就覺得你小子打球肯定能打出名堂，但真沒想到，這名堂能這麼大！我之前還尋思，你能打hba就不錯了。”
呂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得意，配合著江成傑的調侃，故意用欠揍的語氣說：“沒辦法，哥就是這麼牛逼，天生巨星，擋都擋不住。”
江成傑笑罵一句：“臭美你！”但臉上卻也是止不住的為兄弟感到驕傲。
……
紐約某高檔酒店的房間內。
李寧公司的首席營銷官張偉，正和體育營銷總監劉明麵對麵坐著。
房間裡煙霧繚繞，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顯然，兩人已經討論了一陣子。
“這個呂喆，真是有點出乎意料。”張偉掐滅手中的煙，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外，“本來以為尼克斯最多也就季後賽邊緣，搞不好還進不去。”
“誰能想到，這小子愣是把尼克斯給拉進季後賽了。”劉明也感慨道。
張偉點點頭，回憶起之前在麥迪遜廣場花園球館看球的場景。
“我還特意跑去現場看了一場比賽。”張偉說道，“想近距離感受一下呂喆在nba的人氣和實力。”
他坦言了自己的顧慮：“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擔心，他的人氣和名氣，能不能撐得起我們給他開出的十年一億美金的合同？”
“現場氛圍確實不錯。”劉明也回憶起那場比賽，“特彆是呂喆投超遠三分的時候，全場都炸了，球迷那歡呼聲，跟看什麼精彩表演似的。”
現場感受到的火爆氣氛，稍稍緩解了張偉的擔憂。
但張偉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除。
“‘喆’係列，主要市場還是在國內。”張偉眉頭微皺，點出關鍵，“紐約球迷喜歡他，nba球迷喜歡他，這不代表國內市場就一定買賬。”
他和劉明都清楚，簽名鞋能不能大賣，最終還是要看華國市場的反應。
以及，呂喆這個被華國籃球運動協會除名的球員，究竟能不能在華國開展商業活動。
“發布會的時間，現在也沒個準信。”劉明歎了口氣，“跟媒體那邊也隻能繼續拖著，說是要看球員的時間安排。”
“關鍵是，我們自己在紐約也待太久了。”張偉揉了揉眉心，“出差時間早就超了預算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看來隻能硬著頭皮，再跟老板申請延期了。”劉明苦笑道。
張偉無奈點頭。
話題又轉回了老板的態度。
“說起來，上次跟老板申請延期的時候，老板那態度……”劉明回憶起之前的情景，語氣有些感歎，“簡直是鐵了心要簽下呂喆，不管花多大代價都行。”
“是啊，我也納悶。”張偉也感到費解，“老板對呂喆的信心，比咱們這些搞營銷的都足。”
兩人麵麵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得，也彆想了，畢竟是老板，肯定看的比咱倆深。”張偉最後拍拍大腿，站起身來。
“是啊，咱倆乾好咱倆的活就行了。”劉明也附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