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不足為外人道也。
兩人不再說話,隻是並肩站著,沉默地仰望著漫天繁星。山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過了一會兒,江成傑先打破了沉默,轉頭看向呂喆,臉上帶著興奮和一絲凝重:“阿喆,你下午提的那個,設立籃球公益基金的事兒,我跟李寧那倆哥們兒初步合計了一下。”
“想法絕對是好的!非常有意義!咱們‘喆’係列第一代馬上上市,到時候肯定大賣,拿出一部分利潤來做這個,名正言順,也能提升你的社會形象,絕對一舉多得!”江成傑越說越激動。
但他話鋒一轉,又流露出一絲擔憂:“不過……阿喆,說句實在話,咱們畢竟隻是個人行為。華國這麼大,像陳金廣這樣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改變多少呢?能幫到幾個?能走多遠?”
他的語氣裡帶著疑慮,並非否定這個項目的意義,而是對實際效果的擔憂。畢竟,個人的力量在龐大的現實麵前,往往顯得微不足道。
呂喆沉默了。
江成傑的擔憂,他何嘗不知?
改變多少?能幫到幾個?
或許,真的改變不了太多。或許,真的隻能幫到寥寥數人。
但……
“能有一點改變,就有一點改變吧。”呂喆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他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出白天看到的那個身影——那個在球場角落裡,獨自一人,帶著倔強和一絲落寞,狠狠拍打著籃球的八歲男孩,陳金廣。
那個身影,和當年那個在體校籃球場上,看著星空,滿心失落和不甘的自己,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隻是……
當年的自己,身邊並沒有一個像現在的自己這樣的人,伸出援手,給予幫助和指引。
呂喆的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弧度。
他現在,其實隻是想幫助一下,那個曾經迷茫無助的自己罷了。
僅此而已。
……
山裡的清晨,來得格外早。
天剛蒙蒙亮,公雞的打鳴聲就劃破了寧靜。
呂喆昨天沒睡好,醒得很早。他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運動服,準備去操場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想想今天的訓練內容。
按計劃,訓練課是早上八點開始。
可當呂喆六點半左右溜達到操場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吃了一驚。
原本空曠的泥地操場上,竟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籃球隊那十幾個孩子,一個個精神抖擻,穿著昨天剛發的新球鞋新衣服,抱著籃球,眼巴巴地等著他之外,操場邊上,還圍著不少大人——有孩子的家長,也有聞訊趕來看熱鬨的村民。
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不時朝著呂喆指指點點,臉上帶著好奇和興奮。
呂喆也沒在意,笑著跟圍觀的村民們揮手打了聲招呼。
村民裡,有認識他的,看到真人自然是激動萬分,恨不得衝上來要簽名合影。也有不認識他的,但聽旁邊人一說,知道來了個“打籃球的,很大很大的明星”,也跟著一起起哄,湊熱鬨。
山村生活枯燥,難得有這樣的大事,大家的熱情都很高漲。
八點整,訓練課正式開始。
呂喆沒有一上來就講什麼大道理或者高難度技術。他先組織孩子們玩了幾個簡單的籃球遊戲——運球繞標誌桶接力、分組定點投籃比賽等等。
目的,是先活躍氣氛,同時觀察一下這些孩子們的籃球基礎。
幾輪遊戲下來,呂喆心裡大概有了數。
這些孩子,熱情是有的,身體素質也都不錯,跑得快,跳得高,但基本功……確實比較粗糙。
很多孩子的運球姿勢不標準,球感不穩;投籃動作也五花八門,發力方式彆扭,命中率更是隨緣。
看得出來,林校長雖然儘力了,但畢竟不是科班出身,很多細節上的東西,沒能給孩子們規範到位。
“好了,停一下!”呂喆拍了拍手,把孩子們召集到身邊。
“今天,我們先不練彆的,就從最基礎的開始,把你們的運球和投籃姿勢,好好糾正一下。”
於是,接下來的一整天,呂喆就真的像一個最耐心的體育老師一樣,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地去指導。
他親自示範標準的運球姿勢,手把手地糾正孩子們的手型、按球部位、身體重心;他又一遍遍地演示投籃動作,從抬肘、壓腕到撥球,每一個細節都耐心講解,並讓孩子們反複模仿練習。
這項工作,遠比他預想的要花費時間和精力。很多孩子錯誤的動作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糾正起來非常困難。
呂喆本來以為半天就能搞定,結果一直到傍晚,才勉強把所有孩子的動作都過了一遍。
這一天下來,饒是他體力充沛,也累得夠嗆,嗓子都快喊啞了。
不過,在這一天的細致指導中,有一個孩子的表現,再次讓呂喆感到驚喜——那就是陳金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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