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指著罵的,是一個看起來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球衣被汗水浸透,臉上溝壑縱橫,寫滿了歲月的滄桑。他顯然是這場低級彆比賽裡,最不起眼的那種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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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位老將的臉上也漲得通紅,憤怒與委屈交織。
“小年輕!打球不是這麼打的!”
他試圖跟趙麒麟講道理,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
“我剛才上籃的時候,你是不是從後麵推我腰了?知不知道那一下有多危險?!會斷送職業生涯的!”
“嗬。”
趙麒麟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像是被點燃了火藥桶,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老子就推你了,怎麼著?”
“不服啊?不服你再跳起來一個給我看看?”
這句赤裸裸的挑釁,徹底擊垮了老將的理智。
而趙麒麟,似乎就是要這個效果。
他猛地掙脫開隊友的拉拽,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咆哮著就要衝上去掐對方的脖子!
“我草泥馬的!”
“給你臉了!老東西!”
趙麒麟也毫不示弱,掄圓了胳膊揮拳還擊。
場麵瞬間失控!
替補、助教,所有人都衝了上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已經狀若瘋魔的趙麒麟死死抱住,拖向了替補席。
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而與這片混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個球館的環境。
這是一個最多隻能容納兩三千人的小型體育館,看台上,觀眾稀稀拉拉,加起來恐怕都不到一百人。加油聲零零散散,甚至還不如球員們在場上的喊叫聲來得響亮。
記分牌上,清晰地顯示著這場比賽的性質:
【hbad華國籃球發展聯盟)——北都二隊vs粵廣二隊】
被按在替補席上的趙麒麟,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一個二隊的年輕隊友,小心翼翼地擰開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麒麟哥,消消氣,喝口水……”
話還沒說完。
啪!
趙麒麟猛地一揮手,直接將那瓶水狠狠地打翻在地。
水花四濺,瓶子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出老遠。
“滾!”
他衝著那個好心安慰他的隊友,咆哮道。
“假惺惺地關心個屁!都給老子滾遠點!”
就在不遠處,北都男籃二隊的教練,一個兩鬢微霜的中年男人,正雙臂環胸,冷眼旁觀著替補席上的這一切。
他的眼神裡,沒有勸阻的急切,沒有安撫的溫和,隻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受夠了。
徹徹底底地受夠了趙麒麟這個禍害。
三個多月前,也就是去年年末,當他得知趙麒麟要從一隊下放到他這裡時,他心裡就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這尊“大神”一到,整個二隊就沒安生過。
訓練遲到早退,態度囂張跋扈,對隊友頤指氣使。
一到場上,更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煩製造機。
惡意犯規、技術犯規的哨聲,幾乎成了他出場時的背景音樂。
停賽、罰款的通知單,他收到的比工資條還勤。
可趙麒麟呢?屢教不改。
今天,又是老一套。用危險動作激怒對手,然後主動挑起衝突,仿佛不把事情鬨大就渾身難受。
二隊教練在心裡冷笑一聲。
他當然知道趙麒麟是個什麼貨色,這位“惡少”在整個華國籃球圈的名聲,早就臭不可聞。
彆說在這小小的發展聯盟,就算是在頂級的hba,甚至是在國家隊,他不也照樣是這副唯我獨尊的德行?
囂張慣了。
隻不過,以前的囂張,是有資本的。
他爹,趙建國,曾經是華國籃球運動協會的副會長。有這尊大佛罩著,彆說是球隊教練,就是場上的裁判,都得給他三分薄麵。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
去年夏天,趙建國因為貪汙腐敗等一係列問題,被檢查組帶走調查,至今還沒出來。
靠山,塌了。
按理說,沒了保護傘,這小子總該收斂一點了吧?
可誰能想到,趙麒麟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徹底走上了破罐子破摔的道路。
他之所以被下放到二隊,就是因為在一隊連續兩場比賽裡,乾出了廢人級彆的臟活。
要麼是下黑腳,衝著對方的腳踝去;要麼是在彆人跳起上籃時,惡狠狠地衝撞彆人的腰眼,想把人直接從空中撞廢。
手段之惡劣,連一隊管理層都忍無可忍,這才把他扔到二隊來,名為懲戒,實為隔離。
可這懲戒,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教練自己也找他談過好幾次話,從苦口婆心到嚴厲警告,各種方法都試過了。
結果呢?
趙麒麟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惡劣。
教練看著那個還在兀自生著悶氣的背影,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神中的最後一絲期望也徹底熄滅了。
這人,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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