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許多屍體能看出來是屬於小孩子的。
李明輝想要讓這些孩子從采生折枝者的手中解放出來,但是陳知文知道這隻是李明輝天真的想法。
這些孩子有一些是人販子拐賣的,但是還有許多是被丟棄的,這裡隻不過是一整條產業鏈中最末端的環節,他不是單獨出現的。
李明輝還是太天真了,他們相信這個社會還是好的,相信這個社會還是有規則1的存在。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呼籲解決的問題隻不過是水麵上泛起的漣漪,根源不是那些看起來非常可惡的人販子或者是參與者,而是整個社會背後那張龐大的利益網絡。
陳知文站在這裡,他想要改變這個情況,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知道無論做出什麼努力,那些孩子的情況可能根本就不會得到改變。
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紀,在那個監控不發達的年代,依然有很多地方存在這種情況。
采生折枝這種古老的行業,似乎永遠都不會消失。
陳知文不想留在這個讓他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地方。
既然不能麵對,那他就隻能選擇逃避。
陳知文在葬禮結束之後就離開了上海,坐上了前往東京的輪船。
他買的還是二等艙,這次的配置還是和上次一樣,是個兩人間。
所有輪船的船艙好像都是一個樣子,相同的配置,相同的結構。
看著熟悉的船艙,陳知文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好像還是和李明輝待在船上。
但是當船艙裡進來一個陌生人的時候,陳知文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自己的幻想,李明輝似乎是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陳知文這次的舍友是個日本商人。
一開始他看見陳知文眼前一亮,用日語問陳知文來自哪裡,當陳知文告訴他自己是中國人的時候,他的臉直接就冷下來。
這個商人傲慢告訴陳知文,“你們應該去買三等艙,為什麼要買二等艙,占用寶貴的空間。”
陳知文看著那個日本商人鄙夷的眼神,並沒有去過多解釋,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在自己旁邊表演。
“你來日本乾什麼?”這位日本商人用傲慢的語氣問道。
“我在東京帝國大學學習。”陳知文回答的也一點也不客氣。
當那個男人聽見陳知文在東京帝國大學學習之後,又露出另一副嘴臉,“你是你們中國人裡邊少有的聰明人,畢業之後可以加入我們日本國籍,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效力。”
這個日本商人本來就比較矮小,站起來陳知文感覺還沒有一米六,這還是穿著鞋子的高度,他本來想故作和藹的拍一拍陳知文的肩膀,但是發現自己這樣好像很尷尬後,隻是拍了拍陳知文的胳膊。
所謂的民族自信心就是靠自己的國家地位贏得的。
陳知文對這個日本商人的行為並不感到有什麼羞辱。
因為在這種事情上感到羞辱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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