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簡單查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於是保證道,“我們一定會加強這邊的安保工作,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田川次郎這樣發飆不是因為陳知文和他是多麼好的關係,而是他在這裡發現了可以撬動的縫隙。
日本軍方一直想在上海設立一個獨立的日租界。
現在雖然有日租界這個稱呼,實際上並沒有這樣的設置。
但是現在公共租界出現這樣的安全事件,而且就發生在日本領事館邊上,田川次郎感覺自己可以借此機會發難。
但是查理也不是好惹的。他在了解情況之後發現,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隻是一個普通的搶劫案。
“田川次郎先生,這個案件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不管有沒有嫌疑,查理都要將自己的責任給甩出去。
他認為這件事情是陳知文和南希反應過度,本來人家就是求財的,結果卻被槍殺了。
查理對於這兩人槍殺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因為他認為陳知文和南希是防衛過當,要知道五個劫匪都沒有持槍,隻是拿著刀進行搶劫。
但是在了解到陳知文和南希的具體情況之後,他隻能無奈地一攤手。
陳知文不是中國人,他不好拿捏,南希是美國人,他更不好拿捏。
更何況兩個人還都是醫生。
要說現在哪裡的法律最為完善,那肯定就是租界這裡。
但是租界的巡捕也是要講究人情世故的,因為自己的規模還有實力就那麼一點,他們不能得罪任何人。
所以查理連把兩人帶回去審問的想法都沒有。
隻是在把五個綁匪的屍體裝到袋子裡,然後送到警務處進行進一步化驗。
田川次郎安排人將陳知文診所裡的血跡還有地上的垃圾給清掃一遍,這樣明天診所就能夠正式開門。
但是查理在田川次郎這裡受了氣終究還是要發泄出來的。
周小刀是租界裡少有的華裔巡捕,而且還是一位探長。
雖然說探長在巡捕房裡隻是最低級的官員。但是對於周小刀這樣的基層巡捕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位置。
他就是負責這一塊區域的,家裡沒有電話,還是半夜被人家給叫起來的。
周小刀騎著自行車來到事發地點,發現這裡已經開始收尾,然後就氣喘籲籲地騎著車來到警務處。
警務處裡查理正在生著悶氣。
他也不敢隨便發火,因為周圍都是有關係有背景的,就像他身邊的小秘書,說是秘書,實際上就是個大爺,因為人家是英國一位國會議員的兒子,來這裡隻是鍍鍍金的。
要是找個在場值班的巡捕罵,她也乾不出來這樣的事,因為人家也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不過他等到了周小刀。
周小刀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趕了過來,手裡提著腰帶就往樓上走,結果看到了查理。
查理看到是周小刀,那片區域的探長,於是直接爆發了。
“周小刀,你就是這麼乾活的嗎?在你的轄區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平時就是這樣巡邏的嗎?”
周小刀也是委屈。
要知道他負責的這塊區域是日本僑民聚集的地方,自己平時隻能在大街上走走,彆說仔細查看情況了,他連交流都沒辦法交流。
“我記得你是青幫成員吧?你要告訴你的同夥,不要在租界內去做壞事,否則你們以後就彆想再進租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