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平安,這句話還是太奢侈了。
戰爭還在繼續,國軍的戰士已經向前麵推進了五百多米。
但是他們遭遇的火力是越來越強,現在每向前推進一米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但是殲滅這支部隊是他們唯一的信念,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很難完成的。
因為鬼子的艦隊就要過來了。
張文白在後方的指揮部裡生氣。
他給前線的一個團長直接打去電話。
“你們團是怎麼搞的,怎麼幾天時間才推進這麼短的距離,你知不知道要是耽誤了大事,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將這批鬼子給殲滅,我們將會承受多大的壓力嗎?”
張文白已經兩天時間沒有合眼了,因為如果不能將這批鬼子給消滅掉,等鬼子登陸之後,將麵臨兩麵開花的境地。
腹背受敵,到時候就隻有全軍覆沒這一種情況。
“長官,等等我就帶著敢死隊上去。”
這個團長沒有在電話裡告訴張文白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困難。
彆人麵前是臨時搭建的沙袋防線,但是在他麵前出現了一個碉堡!
就是這麼一個碉堡,已經讓他損失半個營的兵力。
要是其他軍隊,麵對這個碉堡,隻要讓後麵的炮團打一發炮彈。
但是在這裡,他在招呼炮彈之後才發現,這個碉堡居然沒有什麼損失,隻是外麵掉了一層皮。
炮彈的威力不夠,所以現在出現了這個尷尬的場麵。
既然用炮彈都打不掉,那就隻能讓敢死隊上了。
這是一個夜晚。
陣地上靜悄悄的,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歌聲。
“班長,這是哪裡在唱歌,怎麼這麼滲人呢?”
這是一個小戰士,看起來才十幾歲,但是已經在部隊裡成為一名戰士。
旁邊的戰士明顯就更有經驗,“人家唱歌唱得這麼好聽,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滲人了。”
說完之後用手肘推了推小戰士。
“等這場仗打完了,哥哥請你去一趟。”
這個歌聲是從不遠處租界裡的歌舞廳裡傳出來的。
聲音傳到這裡已經有些變形,原本甜美的歌聲到這裡就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
但是大家聽得都很認真。
這是少有的安靜的時刻,周圍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爆炸的聲音。
但是這種寧靜很快就被打斷。
在距離前線稍微有一點距離的地方。
團長正在帶著他挑選出來的敢死隊隊員們舉行儀式。
讓人去前線當那敢死隊,在走之前終究還是要讓人家吃一頓好的。
但是戰場上現在沒有那個條件,所以團長讓夥夫燉了一鍋白菜豬肉。
很明顯,大家對這頓飯都不太感興趣,隻是為了不當個餓死鬼,在往肚子裡邊硬塞。
一人一碗白菜燉豬肉,吃完以後,一人又得了一碗酒。
酒隻是普通的散酒,是無名的酒,味道辛辣。
但是大家一口不剩,全部喝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