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學修鞋子可以嗎?”
林向東答應下來,決定幫他掌握修鞋子的技能。
國府對於這些殘疾還有去世的軍人也有相應的政策。
但是奈何政府沒錢,而且那些微薄的撫恤金也早就被層層克扣。
能到牙子手裡的撫恤金應該是寥寥無幾或者說是一點都看不見。
但是牙子對此表示無所謂。
“我們從四川過來早就準備好死亡了,我們不是為了那點撫恤金。”
牙子有點不好意思,“當然要是能有點錢讓我生活得下去那就更好了。”
林向東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修鞋子的工匠。
不過他找到一個修理自行車的。
牙子對此表示都一樣,都是修東西,不管修理什麼都是一門技術。
林向東現在非常豪橫。
在知道這個修自行車的師傅想要離開上海之後,他就給人家推薦了四川,而且交代人家,一定要讓牙子學會這個技術,自己以後會過去查看情況的。
在走之前,林向東給牙子塞了五十塊錢,這是給他的未來的本錢。
林向東給兩個人買了輪船票。
牙子被林向東送上了離開的輪船。
戰爭的強度現在已經變小了,因為國軍的戰爭力量已經被動員得差不多了。
在看見國軍現在節節敗退之後,原本是夾著尾巴做人的那些親日分子現在又挺起胸膛做人。
要知道他們在之前因為懼怕正義的青年,所以一直不敢表明態度。
租界裡有些店鋪現在掛上了膏藥旗,在那裡就像笑話。
果然到了晚上,一家掛上膏藥旗打算隔空支持日軍的店鋪就被人家給搶劫一空。
這些人收斂了一點,但是驕傲和自豪還是展現在臉上。
這天,陳知文的診所裡來了一位貴婦人。
穿著旗袍,腳上是一雙高跟鞋,懷裡抱著一隻小狗。
看見陳知文之後,她非常囂張。
“醫生,我的小狗不知道是不是受驚了,這幾天吃不下飯。”
這個貴婦人懷裡抱的居然還是一隻秋田犬。
“我這是給人看病的,不是給狗看病的。”
“說什麼呢,我家的小狗可不是狗,人家是日本來的,現在身份比那些平民高貴多了。”
“您是?”陳知文感覺有些好笑。
“我現在還是中國人,但是我以後就是高貴的日本人了。”
這個貴婦人非常囂張,不過從她的信息裡,陳知文也知道他囂張的原因。
原來她爸爸是個不大不小的商人,但是在戰爭開始之前就一直在暗地裡和日本軍隊相勾結,靠出賣中國軍隊的重點目標,他獲得了日本人的承諾。
她父親是個有腦子的,但是這個貴婦人,陳知文不知道母親生她的時候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
陳知文笑眯眯地解釋道,“可是我沒有給狗看病的經驗。”
“什麼狗,我說了,他是唐富貴,是我兒子!”
貴婦人生氣了。
陳知文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