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文的貿易公司現在的名聲是越來越大了,很多人知道有這麼一家公司能從外麵運輸限製的藥物。
這情況被紅黨方麵知道。
紅黨缺藥,非常缺藥。
以前受到國軍的圍剿,雖然說在許多地方都建立了根據地,但是因為在經濟上受到限製,所以他們沒有機會去買藥。
以前士兵生病的時候都是在用草藥來治病,但是這隻是一時的應對,根本無法解決傷員的用藥需求。
眼看自己就要組織軍隊上戰場了,紅黨就委托上海方麵的地下黨,購買藥物送到根據地,為下麵的戰鬥做準備。
當上海的地下黨得到這個任務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知文。
他們在前期對於陳知文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在綜合一係列的情報之後,對陳知文產生了一個較為深入的認識,那就是陳知文是個日本人,但是屬於有良知的,可以爭取的日本人。
所以紅黨方麵希望能夠和陳知文進行接觸,從他的手中購買藥物。
當然,更關鍵的一點是陳知文有背景,即使交易暴露出去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這個任務就交到崔秀秀的手中。
上麵要求崔秀秀對陳知文進行一些試探,看他對於紅黨是否有什麼敵意。
崔秀秀的試探非常簡單。
那就是找個借口直接詢問。
這天,崔秀秀拿著報紙來到診所,報紙上刊登了一條關於紅黨在東北進行遊擊的消息。
“老板,你對紅黨有什麼看法?”
“紅黨?”陳知文有點詫異,主要是崔秀秀以前都比較內向,不喜歡說話,現在卻主動挑起話題。
“我對紅黨沒什麼看法,隻要能給我利潤,在我看來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
他在診所裡沒有隱瞞自己開公司的消息,所以回答起來也就非常隨便。
“可是你不是和那兩位關係比較好嗎?要知道以前紅黨和國府可是對頭。”
陳知文不屑地表示,“隻要對方有錢,我和他的關係就會好,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有的隻是利益。”
崔秀秀初步了解了陳知文的態度,那就是直接貿易是可以的,但是要說深入那還是隨緣吧。
於是幾天之後,有個人找上門來,想要和陳知文做生意。
這天,陳知文的診所正要關門,突然進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男子將風衣的領子立起來,頭上戴著帽子,將自己的臉給完全遮起來。
來到診所之後,男人先是掃視一番,發現診所裡沒有人,於是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陳知文感覺這個男人不對勁,於是悄悄地拿出自己的槍。
陳知文以為這有可能是個殺手或者劫匪,因為現在處於環境還不穩定的時候,許多人就想著趁火打劫,做出一些不法的事情。
現在一到晚上,家家戶戶就不會再出來,因為外麵有鬼子士兵還有許多不懷好意的人。
陳知文感覺這人有點鬼鬼祟祟的,於是出聲問道,“先生是來看病的嗎?要是身體不舒服,可以將臉露出來,遮著臉我不好查看情況。”
男人聲音有些低沉,陳知文一聽就知道他是在刻意地改變嗓音。
“陳先生現在的生意做得很大,不知道我是否能采購一批醫療器械?”
陳知文在聽到這是顧客之後,沒有放鬆警惕,但還是帶著微笑,熱情地為男人介紹。
“不知先生是來買東西的,恕我有點眼拙。”
陳知文給他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先生是想要買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