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文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發泄在傷員身上。
正好當時前線缺少麻醉藥。
因為運送麻醉藥的運輸車輛在半路上被國軍的飛機給炸毀,而新一批的麻醉藥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才能過來。
陳知文來到前線之後,雖然他隻是少佐,但是成為前線醫療的臨時負責人。
手下的軍醫詢問陳知文在這段時間內能不能停止手術,因為沒有麻醉藥了。
但是陳知文勃然大怒。
“沒有麻醉藥難道就不能做手術了嗎,沒有筷子難道就不吃飯了嗎?”
在陳知文的強烈要求下,前線的陣地采取了新型的麻醉方式,那就是針灸麻醉。
陳知文是這樣說的,“雖然我們現在沒有麻醉劑可以使用,但是我們手術還是要進行下去的,所以我打算采用中國古老的針灸麻醉的手法。”
但是其實這種所謂的針灸麻醉隻是一種噱頭,陳知文在施展所謂的針灸麻醉之後,傷員的疼痛感並沒有削減多少。
但是陳知文在前線號召所有的武士都采用針灸麻醉的新方法,為集體節省麻醉藥。
他為了推廣針灸麻醉,還提出了一種新方法,那就是每一個自願接受針灸麻醉的患者都會得到一個小徽章,證明他在前線的英勇行為。
於是,那些傷員紛紛接受了針灸麻醉的新方式。
不過當原本就非常忐忑的傷員真的接受針灸麻醉去做手術之後,他就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個小徽章了,這不是在表揚他們的勇敢,而是在表揚他們是冤大頭。
因為當傷員來到手術室之後,就會被綁起來,然後護士就會往傷員的嘴裡塞一條毛巾。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讓傷員記住一輩子。
小山犬養是一個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員,他的大腿被子彈擊中。
小山犬養本來以為這就是個小傷,因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腳趾還是有知覺的,他隻是前往醫院希望醫生處理一下。
當時是一個少佐醫生接待了他。
當少佐醫生查看了他的情況之後親切地詢問他是否接受針灸麻醉,這樣會為國家節省一點麻醉藥,現在前線的麻醉藥數量缺少,隻能供應給重傷員。
當小山犬養在知道采用針灸麻醉之後還會獲得徽章之後就立刻答應下來,因為他以前受過小傷,他感覺處理傷口的疼痛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但是當小山犬養躺在手術室裡,看見自己身邊居然有好幾個醫生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這不是找個小護士處理一下傷口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有這麼多的醫生圍觀。
他以為是處理傷口,其實陳知文早就對他的腿判了死刑。
陳知文帶著一位軍醫在小山犬養的旁邊上課,陳知文嚴肅地指出,這種情況看起來腿還能保住,實際上確實能保住,但是在前線,保住這樣的肢體需要花費寶貴的磺胺,所以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保,直接切掉。
陳知文直接拿著鋸子上手,在小山犬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刀了。
小山犬養倒吸一口冷氣,他想出聲,但是他的嘴已經被堵上,現在他隻能無力掙紮。
但是陳知文按住了小山犬養的腿,然後在五分鐘內就將他的腿給切掉。
當小山犬養的腿被展示在他的麵前,看著已經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腿,小山犬養的眼淚從眼角流出來。
眼淚打濕了枕頭,但是陳知文沒有看見。
小山犬養恢複了健康,隻是他以後對於戰爭產生了無限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