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小黃,其他傷員的情況怎麼樣?他們有這樣的問題嗎?”
陳知文強調,“這位營長先生,做手術就沒有完全沒有風險的,其他的傷員也有手術失敗的風險,但是大多都是在控製範圍之內。”
隊長在了解了現在的情況之後,終究還是同意了陳知文的觀點。
還是要去讓小黃做手術的。
彆的不說,要是等以後病情惡化了,想要去做手術都不可能了。
現在趁著有陳知文在醫院願意給手下做手術,還是在這時候做了比較好。
所以隊長去見了一下小黃。
小黃雖然說在這裡能做手術,但是他內心一直都是非常忐忑的。
畢竟不管是誰在敵人的老巢應該都睡不好覺。
以前在進行培訓的時候,老師就講述過一個故事。
一位紅黨情報人員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了一句夢話,“把東西交給長安同誌。”
就這一句話,被他的同事聽到。
同事對這句話非常感興趣。
同誌這個詞在國府內之前流行過,但是現在已經不提了,現在還用同誌來稱呼彆人的好像就是紅黨。
這是那段血色歲月,就因為這句夢話,這位紅黨情報人員就暴露了。
這給了後來的人一個教訓,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要說夢話。
小黃在這裡住院就怕遇見這樣的事情。
自己對小鬼子的恨意,很有可能會讓他在睡覺的時候大喊一句“打倒小日本。”
到時候要是被人家給聽見了,不僅自己要完蛋,連自己的戰友都要完蛋。
所以小黃心裡一直都非常的緊張。
當他看到隊長笑眯眯的來到自己的病房看望自己。
他頓時就激動起來。
“營長,你怎麼還來了?”
小黃並沒有忘記之前的囑咐,稱呼隊長為營長。
“小黃,我這次是特意過來看一看你們的。”
看著年輕的小黃,隊長心裡是非常的黯然。
“營長,我沒想到您居然會過來。”
雖然隊長臉上有偽裝,但是小黃知道,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冒險的行為。
畢竟日軍可是對隊長有懸賞的。
要是有人帶著隊長的腦袋給日軍,那他起碼就能得到一個師長的位置。
偽軍中團長的位置有些泛濫,但是師長的位置還是相當的珍貴。
在師長這個位置上,就算是日本人也不會隨意的去讓他不高興。
現在隊長出現在南京陸軍醫院,在小黃看來這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
“您在這裡恐怕不是特彆合適。”
小黃小聲的為難道。
隊長拍了拍小黃的肩膀。
“小黃,你隻要在這裡養傷就好,其他的不用去擔心。”
“營長,我這傷真的能治療嗎?我看彆人都已經開始手術了,隻有我還沒有開始。我這傷情是不是很嚴重?”
隊長對小黃來說就是親人,因為小黃沒有親人。
隊長不敢去看小黃的眼睛。
難道他要直接告訴小黃,手術的風險很大,你有可能會癱瘓嗎?
隊長顯然是沒有這樣殘酷的。
他希望能委婉的去給小黃說明一下他現在的情況,但是小黃很明顯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