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去試一試吧,反正要是失敗了最後也有我去收尾。”
謝爾蓋很珍惜這次的機會,在他看來任何能坐下的時間都是非常寶貴的。
前線的戰地醫生數量確實很少,所以他不得不去抓緊給傷員做手術。
醫生的數量是有限的,但是病人的數量是無限的,雖然前線這幾天衝突減少,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的工作量就能減少。
相反為了減少積壓的傷員數量,他需要加班加點的去多做一些傷員的手術。
這個戰地醫院裡其實有好幾個醫生,但是是人就會有極限,再健壯的身體也扛不住連續的手術。
隻有謝爾蓋還在這裡堅持。
如果按照常規的要求,自己還隻是第三層的戰地醫療體係,前線處理不了的病人可以送到後方的醫院裡去接受治療。
但是謝爾蓋知道自己確實就是這裡大部分病人的最後一道防線,因為後方最近的,醫療水平還算不錯的城市在幾百公裡以外,傷員前往後方醫院需要乘坐好幾天的火車,在火車上好幾天得不到救治將會是異常致命的。
所以謝爾蓋總是希望將問題在這裡解決,這樣這些傷員能多出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謝爾蓋粗獷的外表下,是一顆柔軟的心,救死扶傷從來都是他的使命。
能坐下的機會是難得的,謝爾蓋坐下之後就感覺疲憊感在從腳底傳遞到全身。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精神還是不能鬆懈的,鬆懈下來很舒服,但是之後的工作效率就會下降。
他站起來,去看陳知文的操作,結果確實是讓他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陳知文的手速是標出來殘影,謝爾蓋隻能看到現場是手指亂竄。
但是病人的傷口是在不斷的被縫合起來。
傷口處的腐肉被切下來,但是陳知文切的非常小心,每一次下刀都是在邊緣地帶,確保不會將好肉給切除下來。
因為這個傷員是傷到了血管,陳知文在看了一下之後,就開始了對血管的處理。
半個小時的時間,陳知文就完成了操作。
“這個病人應該要用消炎藥去處理一下,防止傷口出現感染,另外就是這個酒還是不要讓他再喝下去,對傷口的恢複沒有任何的好處。”
陳知文交代護士病人手術之後的恢複工作,看到了麵色凝重的謝爾蓋。
此時的謝爾蓋還在思考,和自己粗放的手術風格不同的是,陳知文的手術在快速的基礎上做到了準確。
“認識一下,我是中村知文。”
陳知文伸出手,謝爾蓋激動的和他握手。
“抱歉我之前腦子有些糊塗了,所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想起來,原來您就是那位中村醫生。”
謝爾蓋露出一絲苦笑,為自己剛才的態度而感到抱歉。
但是對於陳知文的到來他是有些遲疑。
“中村醫生這次過來是什麼原因,我們好像是處於戰爭狀態。”
雖然他其實非常喜歡陳知文,但是麵對雙方的情況,謝爾蓋終究還是將這種激動給隱藏起來,現在的時間和地點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