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陳知文已經過來了,富蘭克林當然是第一時間將陳知文叫到自己這裡。
他需要確認陳知文是否還是以前的樣子,是否還能給自己做手術。
這是一間小一點的辦公室,被富蘭克林作為接待客人的地方。
他被隨從用輪椅推著進來,陳知文本來是在裡麵等候,看到這個樣子當即站起來。
“中村先生,好久不見了。”
富蘭克林微笑著對陳知文的到來表示了歡迎。
看到富蘭克林的樣子,陳知文倒是有些恍惚,畢竟比起之前的見麵,他要蒼老很多。
“富蘭克林先生,我倒是沒有想到還能再次與您相見。”
兩人寒暄了一陣子,然後富蘭克林直接進入正題,他沒有時間去和陳知文進行長篇的交談,隻能儘快的確定陳知文的態度。
“中村,你是個日本人,我想問你對日本和美國之間的關係是如何看待的。”
如果陳知文隻是大談日本和美國之間的友誼,說一些場麵話,富蘭克林就不會讓陳知文繼續去擔任自己的主刀醫生。
“您或許以為我會向這日本說話,但是我想我還是要說一些實話,現在的日本更像是一輛失控的汽車,沒有人知道它會開向什麼地方,但是大家都知道,失控的轎車終究是要停下來的。”
“您知道我在日本的陸軍和海軍都待過不短的時間,如果要我去說美國和日本之間的關係,我隻能說是敵對與合作,合作在減少,敵對在增加,兩者之間是必然要在利益上出現分歧和衝突的。”
陳知文沒有直接說會導致戰爭,隻是說會導致衝突,委婉一點比較好。
但是富蘭克林可是人精,當然能聽懂這背後的意思,他對此其實也是非常的讚同。
“與其說是衝突,是不是用戰爭來形容會更加合適一點?”
陳知文沉默了,也就意味著他的同意。
“利益的衝突就是如此,如果在語言上不能達成一致,終究是要靠武力來達成的。”
富蘭克林眼神悠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他突然歎氣,表示明白,然後向陳知文表示了歉意。
“抱歉,你隻是個醫生,我不應該和你去談論這些東西,但就算是最權威的研究日本的專家,了解的也沒有你了解的多。”
富蘭克林過來之前已經拿到了陳知文的相關材料,對陳知文的這段經曆是很感興趣。
從陸軍到海軍,給天蝗做手術,成為將軍級彆的軍官,這些經曆發生在一個年輕的醫生身上,足以說明他的優秀。
而且這也給陳知文賦予了另外一層價值,他應該是對日軍的體製最了解的人了。
富蘭克林的手下有不少的所謂精英人士,他們給自己提供任何有關軍事政治經濟上的建議,輔助自己執行計劃。
但是富蘭克林手中就沒有一個合適的日本研究專家為提供情報和內容的支撐。
這裡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首先就是種族之間的差異。
黃種人不管在哪裡,都是黃種人,無法融入白種人的社會進行情報工作,白種人在黃種人的國家裡也是這樣。
況且少有美國人願意去日本這樣的國家發展,所以在美國研究日本的專家自然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