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看著房間門,有些擔心。
容玉吃完飯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沒出來。
她有心想問兩句。
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是不是與小離吵架了?
出去玩的那天不還好好的嗎?
一回來怎麼有些不對勁了。
裡頭的謝容玉看著剛剛完成的畫發呆。
紫色花海裡,少女雙手環胸,慵懶站著。
周遭的美景隻是點綴,花中的少女美得不可方物,令人沉醉。
這是去崇濟島那天,離冬下船時的場景。
少年眼裡隻有眼前這人。
抬手撫了撫她精致的眉眼,“離離。”
漆黑如墨的眸中,滿是狂熱的占有欲。
縱觀整個房間,到處貼滿了畫像。
無一例外,都是同一人。
各種場景,各種姿態,唯一不變的是人。
清冷的容顏在少年筆下,仿佛有了溫度。
他好想離離眼裡隻看得到他一人。
“容玉,吃飯了。”
陳萍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好,馬上來。”
謝容玉收拾好東西,將畫鄭重掛好。
關上了房門。
翌日。
離冬帶著三劍客出門。
劉華負責開車,秦征負責處理買美術館的瑣事,高朗純純湊人數。
秦征已經習慣了老板不計成本砸錢買店。
所以,美術館能談下來,顯而易見。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十億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拿著新鮮出爐的合同,離冬默了一瞬。
她要個美術館有何用?
她的畫掛在這上麵,怕被人搶。
那可是連畫聖都甘拜下風的水平。
小八翻了個白眼,宿主就可勁的吹吧。
反正畫聖也沒法出來揭穿她。
畫聖:還真不是吹,他一直想求購一幅,奈何大魔王懶得動筆。
離冬總覺得這兩天有哪裡不對勁。
哦,弱雞沒纏著她。
這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秦征,崇濟島那裡多招幾個工程隊,儘快完工。”
“是。”
進度已經很快了,島上人滿為患,各處同時動工,就為了早日完成。
總覺得老板很急。
急不可耐。
這日,劉華在征得離冬同意後,帶著妹妹上門道謝。
按理來說,他不該帶著劉婉過來打擾離冬。
可他一個妹控,實在不知如何拒絕妹妹的請求。
好在,冬姐並不介意。
“冬姐,非常感謝您的藥,這是我自己做的小蛋糕,還望冬姐不嫌棄。”
哥哥說,冬姐不缺錢,對吃食更感興趣。
況且,救命之恩,也不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
她將恩情牢牢記在心裡,若有朝一日用得到她時,拚了命也要回報這份恩情。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哥哥每次來醫院看她,三句話有兩句話離不開冬姐。
她看透了哥哥眼神裡隱晦的愛意。
也曾玩笑似的說過,冬姐要是自己嫂嫂該多好。
頭一次,哥哥凶了她。
“日後不可胡說,她隻是我的任務對象兼恩人。”
她與哥哥隻相差三歲,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
再加上她得病的關係,哥哥一直細心照顧她,包容她,從未對她說過重話。
她本來有些生氣,哥哥為了一個外人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