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都查到了什麼？”
“主子出生的那年，侯府裡有個姨娘也懷了身孕，不過隻有七個月。奇怪的是，主子出生後，那個姨娘流產了，包括她身邊伺候的人，也都陸陸續續讓侯爺發賣了。”
齊容玉撫額，他的生母是平南侯的正妻，說是生他時難產，生下他便撒手人寰。
齊桓也常拿這件事，讓他心生愧疚。
對生母，以及與生母有深厚感情的平南侯。
“接著說。”
“是，除此之外，還查到了平南侯與其夫人關係並不好，經常發生爭吵。”
暗一一直留意著主子的變化。
他知道，侯夫人的過世，在主子心裡一直是個結。
每年他的生辰，從來不過。
隻默默在祠堂跪上一天，不吃不喝。
幾乎自虐的形式懲罰自己。
齊容玉除了麵色有些蒼白，看不出其他。
過往的一切被推翻，他早有了心理準備。
這些，並不能打擊到他。
隻是他想不通，若他不是齊桓的孩子，齊桓從小培養他的目的是為什麼。
不可否認，他二十的年紀，能坐到太傅的位置，平南侯在其中功不可沒。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暗一聽著主子語氣平靜，放下了心。
夜晚。
躺在床上，齊容玉想的不是齊桓騙他的事，而是白天在九華宮皇上對他觸碰。
抬手放在同一個位置。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帶著紛亂的思緒，睡得很不安穩。
他撫著皇上的眉眼，將那頭青絲散開，襯得五官更加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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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離得越來越近，貼在一起，將人壓在床上，青絲如墨，鋪散開來。
蕩起一片漣漪。
猛地睜開眼。
坐起身大口喘息。
房間裡的燭火還在燃燒。
屋外漆黑一片。
聽到動靜的成光揉著眼睛，跑了進來。
“世子，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齊容玉頃刻間紅了臉。
比噩夢還可怕。
他竟然將皇上壓在了床上。
“世子彆怕，夢都是反的。”
齊容玉耳朵都紅了。
反的？
那豈不是......
“什麼時辰了？”
“寅時三刻。”
“備水，我要沐浴。”
“是。”
世子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額頭上都是汗。
齊容玉閉了閉眼，再睜開，不複之前的茫然無措。
這隻是個夢，不要自己嚇自己。
他和皇上都是男的，怎麼可能？
泡在浴桶裡，迷蒙的水汽遮蓋了他腥紅的眼。
那個夢太真實了。
婉轉承歡，猶在耳畔。
隻要一閉上眼，那幅畫麵揮之不去。
穿上寢衣，拿起一本清心經讀了起來。
成光一頭霧水。
世子什麼時候喜歡看經書了？
辰時過半。
“世子，該換朝服準備去上朝了。”
齊容玉猛然驚醒。
才發現手裡的經書遲遲未翻一頁。
“今日不去了，直接去工部。”
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去見皇上。
若是在殿前失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毀了皇上清譽，他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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