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並不是如三人想的那樣。
兩人再正經不過,坐在那裡,討論修路一事。
“按照如今的進度,今年能將京城周圍的路修好。”
“嗯,你看著辦。”
離冬將事甩了出去,就不打算過問。
“年靖那邊,學得怎麼樣?”
齊容玉聽她說起這個名字,仔細看她神情,再自然不過,放下了心。
“年將軍熟練流程了。”
“嗯,彆讓他閒著了,京城往外的府縣,讓他帶著人去修。”
“好。”
“我先回宮了,齊桓的話不要信,影三影五留在身邊保護你,乖一點知道嗎?”
“嗯。”
齊容玉知道,齊桓有很多事瞞著他。
這段時間,他讓暗一查了府裡一些舊事,疑點很多。
離冬撫了撫他緊皺的眉。
“齊桓不足為懼,你一切照舊就行。”
她讓影一查到了齊容玉的身世,隻等將知情人帶回京。
齊桓當年負責的一件貪腐案,也姓齊。
先帝下令滿門抄斬,巧合的是,那家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即將臨盆。
時間在問斬前昔。
齊容玉大著膽子拉上她的手。
入手微涼,柔軟細膩。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皇上好多破綻。
實在是她的氣質,不會讓人想到女子身上。
等人一走,齊容玉暈乎乎靠坐在軟榻上。
今日這一切,徹底顛覆的他認知。
隨之而來的是擔憂心疼。
她以女子之身,一路走來,定然受了很多苦吧!
日後,有他陪著。
朝臣發現,近來大傅大人都會按時來上朝。
即使什麼都不說,也會上完朝再去工部忙修路的事。
年靖被派去了立誌縣,那裡是京城周邊的一個大縣,隻帶了兩個熟悉流程的工部官員。
年老夫人偷偷問了伺候年靖的小廝,沒有發現他特彆接觸過哪個女人。
那就怪了。
看孫子那樣,明顯是情竇初開。
尤其這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
得了相思病一樣。
“你彆天天逗弄你那隻鳥,有這功夫,多關心你兒子的終身大事。”
年培更被母親無緣無故訓一頓,鬱悶不已。
他招誰惹誰了。
“年靖看上哪家小姐了?”
看上了直接搶過來,像他當年一樣。
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就是不知道是誰才煩。”
若是知道人了,還可以讓人上門探探口風。
“這臭小子,連自己父親,祖母都瞞著。母親放心,等他回來,我教訓他。”
“教訓什麼教訓,我看靖兒就是被你這臭脾氣嚇到了,才不敢跟家裡講。”
年老夫人心裡有數,隻怕那人身份不那麼光彩。
年培更委屈。
到頭來,反倒成他的錯了。
離涵兮灰頭土臉回了宮。
靜兮苑。
“公主,您何必去受這份罪,待在宮裡不好嗎?”
梧桐不懂,自家公主為什麼一定要出宮闖出一番名堂。
“你不懂,離涵依都能,我為什麼不能?”
梧桐揉著她明顯粗糙了的手,心疼不已拿出藥膏抹上。
她家公主,什麼時候乾過活。
“皇上也真是,非要考驗您一個月,直接讓您當甩手掌櫃不好嗎?”
離涵兮臉色冷了下來。
“梧桐,小心禍從口出。再說了,是我自己同意的。”
當初,離冬被她纏得煩了,讓她去酒樓裡收銀,做滿一個月,便讓她出宮管理鋪子。
離涵兮要強,應了下來。
那家酒樓便是聚味樓。
現在的老板是離冬。
它臨街的賭坊便是拓木秀在京城的一處據點。
“是,公主,梧桐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