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會解決。”
聽到熟悉的話，薑容玉不再克製，無聲落淚。
手指輕點，鬼域籠罩。
打鬥的兩人一無所覺。
“薑新成，你這是犯法，殺了我，你也坐不上盟主的位置。”
“誰知道呢，隻要將你殺了，嫁禍給妖物。你既然知道薑容玉的事，不會忘了，當年，我便是這樣乾的吧。”
張問天僵了片刻，沒想到他有恃無恐。
被薑新成抓住空檔，刺了一劍。
這些年，他忙著處理聯盟的事，疏於練習，早已被薑新成甩在身後。
再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長時間。
“你想要盟主之位，我給你，沒必要鬨到這一步。”
他隻能想辦法先保命。
“不用了，我想要的，可以自己奪回來，殺了你，盟主之位自然是我的。”
張問天急了。
盟主之位丟了就丟了，還有機會拿回來。
命丟了可就沒了。
“你說，要如何才肯放過我？”
薑新成動作未停。
“晚了，有些秘密，隻有死人能守得住。”
張問天看出了他的殺心，也不再求饒。
“薑新成，你會有報應的！你那徒弟遲早都會知道……”
一劍刺進心口。
轟然倒地，血從張問天嘴裡流出，指著薑新成的手無力放下，死不瞑目。
薑新成怕他沒死透，又補上兩劍。
突然，四麵八方有無數箭矢射來。
薑新成來不及細想，快速閃身，想往樓梯這邊跑。
近在咫尺，他卻到不了。
拿著劍格擋，沒有絲毫用處，避無可避，全部射到了他身上。
倒地的那刻，鑽心刺骨的疼痛傳來。
喉嚨處湧出鮮血。
箭矢懸停在空中。
看著遠處走來的薑容玉。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你都知道了？”
隻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視線停在他身後的離冬身上，一切都已明了。
“嗬嗬嗬嗬，你學聰明了，竟然找了個幫手。”
“為什麼？”
他隻有這一個問題。
始終想不明白。
薑新成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我見到你第一眼，便看出來，你將來有大氣運。若隻是收你為徒，你有親情牽絆，不會將所有心神放在回報我身上。”
薑新成也想拖延時間，期盼有人來救他。
“所以，我殺了你父母，斬斷你的親緣，再偽裝成是妖乾的。”
“我知你會好奇，買通了鄰居，等你找過去時，在你麵前詆毀他們，讓你徹底死心。”
可惜，這事被張問天察覺。
讓他抓住把柄，逼得他錯過了盟主之位。
他沒有半句假話。
隻是，後麵的打算沒說。
他本想利用薑容玉的氣運，助他成為最強捉妖師，走到頂峰。
薑容玉良久沒有開口。
再抬頭時，眼眶泛紅，眼裡恨意洶湧。
“離離，我不想看見他。”
薑新成慌了。
“不，你不能這麼做，看在我將你養大，教你本事的份上，放過我。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不出現在你麵前。”
薑容玉不為所動。
離冬抬手，停滯的箭矢繼續向前，全部往薑新成身上去。
他以為，今日必死。
再睜開眼時，還能感受到呼吸心跳。
適應光線，他才了解到那如今的處境。
他被關在一處籠子裡。
這間暗牢裡，還有許多個籠子。
裡麵都關著妖。
薑新成瞪大了雙眼，這裡，不是他關妖物的暗室嗎？
這些妖，在聯盟那裡都已經是死妖了。
抬起手，才發現，是一隻乾瘦的爪子。
“吱吱吱。”
喉嚨裡隻能發出吱吱的動物聲。
他成了一隻老鼠！
亦或者，他的靈魂進入了老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