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興業已經充分了解離冬的性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離冬一走，三人討論開了。
“這種事，我在異能局也未曾聽聞。”
他還是有些不信。
華興業懂。
如非親眼所見，來個人告訴他，手機開直播可以連接古代，各代皇帝王爺都到直播間買東西，買的東西還能自動出現在麵前。
擱梁鬆對他這麼胡說八道，他早就跟人乾起來了。
把他當傻子呢。
偏偏，這事他親眼所見，兌換的東西還水靈靈的在季老的手中。
“真跡，居然是真跡！這可是失傳已久的古籍，隻聽聞過，從未有人見過！”
季老顫抖著手，那小心翼翼的姿態，像對待自己心愛之人。
華興業一個箭步衝上去，“季老，這方麵您可是權威，小子自然是信的。可……直播間裡的朝代，我們沒聽過啊！”
梁鬆早就想說了。
不光直播間裡的人沒互相聽過各自的朝代，他們這裡，也沒有那些朝代啊！
這是怎麼回事？
梁鬆指了指角落那一堆古董，“季老，您再看看那邊的東西。”
季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怔住。
呼吸加重，遲遲移不動步。
梁鬆嚇了一跳，眼神放在他滿頭白發上，心裡咯噔一下。
可千萬彆有個好歹，他可負不起這個責。
“季老，學著我的樣子，慢慢呼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
梁鬆上前輕拍他後背，想讓人放鬆下來。
良久，季老深吸一口氣。
“我沒事。”
語中的顫意，半點不像沒事的樣子。
梁鬆扶著他手，帶著人緩緩走過去。
“鬆手，我還沒到要人攙扶的年紀。”
“我知道，是我腿軟，走不動道，想讓您扶。”
梁鬆哪敢啊，生怕一鬆手，這人激動到倒地不起。
季家還不得跟他拚命。
季老拂開他手，眼神嫌棄。
“你又不懂這些，少在這裡礙事。”
要他說，梁鬆就是膽子小。
梁鬆：……
他委屈，他不說。
“華小子，你過來。”
華興業屁顛屁顛跑過去，“季老，你要看哪個，我給你翻出來。”
季老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暴殄天物啊！一眼掃過去，每一件都是難得的孤品，就這麼隨意扔在地上，那個青花瓶還被壓在下麵。”
那模樣，隻差拍大腿罵娘了。
呼，素質，素質。
心理建設做好了，季老指了一本最近古籍，“就那本，翻過來看看。”
華興業從他那個位置看過去，隻看到了一本古籍的背麵。
“好咧，您坐好，我馬上拿過來。”
季老哪裡有心思坐。
“輕點，彆損壞了。”
華興業見他急得跳腳了，三下五除二將書撿起來，塞他手裡。
季老：……
粗魯，太粗魯了。
等看到封麵上的字體，季老再無心管其他。
“居然是秦朝文字，秦朝居然有了紙！”
華興業很想說，也許，可能，並不是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