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玉局促站在那裡,離床很遠。
離冬慵懶靠在床頭,“打算在那站一個晚上?”
“不……不是。”
對,他應該出去,這裡是離離的閨房。
“站住。”
離冬出現在盛容玉身後,拉過他的手,將人推進浴室。
溫熱的水灑在他身上,讓他回過神來。
“不……不可,我還是先出去吧。”
水打濕衣裳,將地上弄臟。
盛容玉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了。
“脫了,洗乾淨。”
盛容玉緊緊攥著臟衣服,不動。
“要我給你脫?”
還有哪沒看過,靈魂都看過了。
“不……不用,我自己來。”
離冬雙手環胸,眼神示意,那你來。
盛容玉紅著臉,眼睛看著地麵。
“離離,你能先出去嗎?”
關門聲傳來,盛容玉才敢抬頭。
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惹離離生氣了?
敲了敲頭,該如何哄女子?如何討女子歡心?
不對,現在首要問題,他洗漱完穿什麼?
“準備睡裡麵?”
也不是不行。
沒人和她搶床。
“啪嗒”盛容玉手中的花灑掉落在地。
離冬推開門,眼神掠過他浴巾沒遮到的鎖骨微暗。
和她搶床也不是不行。
“我不是故意的。”
盛容玉十分懊惱,蠢死算了。
難不成,換了個地方,連腦子都留在盛國了?
離冬遞上睡衣,轉頭帶上門出去。
盛容玉手忙腳亂將衣服換上,生怕離離再闖進來。
拘束站在浴室門口,眼神不敢亂看。
離冬看著他那頭滴水的長發,皺眉。
“進去。”
盛容玉慌張抬頭,她是不是生氣了?
離冬起身,將愣在那裡的人重新推進浴室,打開吹風機,柔和的暖風吹在他頭發上,手指順著長發慢慢梳理。
盛容玉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臉上泛起的紅意漸漸向耳根蔓延。
良久,風停了。
“睡,有事明日再說。”
將人按在床上,翻身關燈。
深更半夜,消耗太大,她沾床秒睡。
盛容玉聞著陌生又熟悉的清冷香氣,躺在那裡絲毫不敢亂動。
身體上疲倦到了極致,頭腦異常清醒。
離離這裡,與盛國完全不一樣。
那些沒見過的東西,很神奇。
床很軟,她和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
胡思亂想間,進入了夢鄉。
鐘蒼滿身戒備。
這男人一看就不簡單。
還有,這人身上的衣服,不是離小姐要他去買的嗎?
“這位是?”
“盛容玉。”
她的人,不需要要遮掩,“替他辦張身份證。”
“盛容玉?!盛國那位?!!”
華興業湊到麵前,古人!活的古人!
“盛公子,能不能和你拍張照?”
盛容玉抿著嘴,矜貴絕倫,疏離冷淡。
哪裡有半點在離冬麵前的驚慌失措。
華興業想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悻悻放下。
我滴媽呀,這一看就是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他不寒而栗。
“開玩笑的,不拍了,我不上鏡,拍照巨醜。”
他也就嘴賤。
他的職業讓他養成了從不拍照的習慣。
“能。”
這些都是離離的人。
華興業驚掉了下巴。
他沒聽錯吧,居然同意了。
“快快快,梁鬆,快幫我拍一張。”
一頓插科打諢後,明顯熟悉了一些。
一行人坐在客廳裡,交換著雙方世界的信息。
“也就是說,盛哥是皇叔,也是盛國的戰神將軍!”
華興業再次感歎,他眼光沒錯。
將軍的氣場可不是蓋的。
鐘蒼白了他一眼,這人每次都抓不住重點。
“那狗皇帝沒想過,把你殺了,盛國武將無人可用,羌國想打盛國易如反掌嗎?”
再精良的武器,再充足的糧草,也要一位精通作戰的將軍統籌全軍。
“他隻要我死。”